没人提出延长。
我点点头，走到他们身边。
林晓在工位上处理邮件，抬头看我一眼，嘴角微扬。她没起身，也没说话，只是继续敲键盘。
这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不需要他们怕我，也不需要他们围着我转。我只需要他们记住——准时下班不是偷懒，是完成任务后的正当权利。
傍晚六点半，我准备离开。
前台大屏正在滚动播放本月效率榜。我们原部门依然排第一，林晓的名字在项目组长栏里闪着。
两个实习生站在旁边议论。
“听说苏总以前天天穿红西装怼领导？”
“不止，她还把加班申请单贴公告栏，让大家投票批不批准。”
“真的假的？”
“反正赵峰最后被调走了，连年终奖都没拿全。”
我走过她们身边，没停下。
电梯门开，里面站着市场部一个小姑娘，看见我进来，默默往角落让了让。
我按下地下一层。
她偷偷瞄我一眼，终于忍不住问：“苏总，您这西装……以后还会常穿吗？”
我看着镜面里的自己。
红西装干净挺括，领口一丝褶皱都没有。
“只要有人忘了边界在哪，”我说，“我就会穿上它。”
电梯下降，数字跳动。
门即将关闭的瞬间，我看见林晓从转角跑过来，手里挥着一张纸。
“苏总！新项目流程模板通过了！”
我伸手挡住门，接过文件扫了一眼。
执行节点清晰，协作分工明确，每个环节都有时间封顶。
很好。
我把文件递回去。“保持节奏。”
她点头，退后一步。
电梯门合拢，隔开我们的视线。
我靠在厢壁上，闭了会儿眼。
外面天还没黑透，城市灯火渐次亮起。
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内网系统提示：全公司共12个部门提交“周三高效自查报告”，全部达标。
我打开回复框，只写了一行字：
“保持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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