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江阮问。
“没看清，我只记得他袖口亮闪闪的，有花纹。”
“我们明天去学校，拜访你。”苏砚接过话，“你的名字，我们不会公开。”
“谢谢你们。”那端沉默了一下，“我儿子说，他在你们评论里看见了**‘证据室’**，他说那是‘长见识’。”
江阮挂了电话，对窗外深了半寸的天色笑了一下。她不是为了谁的夸奖在做这些，但她承认——这句“长见识”，让她的心里暖了一瞬。
手机再震。一个陌生号发来短信：【删帖不是终点。要不要看下一段视频？48小时内给我答复。】
附带一张小图，仍旧是那只袖扣，银色，暗纹细密。她能在纹路里看见自己昔日的眼睛——被教导的沉默。
“来吧。”她把短信保存到“证据箱”，标注“威胁线索”。“流程欢迎你。”
——
夜十点，“公开窗口”准点更新：《今日处理进度》。一行行列出来——工单时间、监控盲区、UPS异常、平台留痕、征集回访安排。最后一行写着：“我们尊重体面，但体面不该遮挡流程。”
评论顶到最上面的，是合唱团的一句评语：“她把骂声交给评论，把证据交给时间。”
江正霄站在她身后，沉默地看完，忽然说：“你妈刚才打电话问我，‘体面’到底是什么。我想了半天，今天才第一次说清楚：体面是诚实的另一种翻译。如果它遮住了诚实，就不叫体面。”
江阮回头，认真地点头：“谢谢你，爸。”
“嗯。”他清了清嗓子，像是用力把某些年久的灰掸下，“明天，我去把匿名捐款的票据整理好。匿名 ≠ 共谋，但我们要把话说清楚。”
苏砚靠在窗边，给他们拍了一张背影，很暗，很静。她把照片塞进“项目文件夹”，备注：《断电的代价·日更001》。
窗外，雨停了。城市的霓虹像迟到的证词，慢半拍地亮起来。
【互动】遇到网暴，你会先澄清还是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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