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将两个大汉放倒。
他心里雪亮:这两人若真急了眼,挣脱束缚跑去向“老刀子”报信,计划就全毁了。
既然撞上了“老刀子”,秦云已然下定决心——这个人,今天必须留下!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秦云只用了短短两分钟。
时间虽短,却足够对两个昏迷的汉子完成这场“高难度捆绑表演”。
侦察连的日常训练早已让秦云对此炉火纯青,闭眼操作亦非难事。
他目光扫过巷尾,发现一处花坛,旁边堆着些废弃的柴火。
秦云毫不费力地分两次将两人如麻袋般拎起,扔到柴火堆旁。
花坛里万寿菊与鸡冠花开得正盛,枝叶婆娑,刚好将两人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
抬头望向巷口,夕阳的余晖斜斜照进来,街道上行人稀少。
秦云心中一松,这下暂时无人打扰了。
不一会儿,两个大汉悠悠转醒,喉间发出“呜呜”的闷响,身体奋力扭动挣扎。
秦云慢条斯理地从褡裢中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脸上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说,我是一刀送你们清净呢,还是留你们一口气,咱们慢慢聊聊?”
两人瞪圆了双眼,脸上写满了“你是谁?”
“这是什么意思?”的惊愕与茫然。
秦云嘴角微扬,语气平静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秦家庄——我就是那个逃出来的少庄主。”
霎时间,两人汗如雨下,额头青筋暴跳。
秦家庄的惨剧,他们是亲历者!
一百多条人命……眼前这位少庄主是来讨血债的!
一刀一命,这账算得多明白?
两人惊骇欲绝,仿佛已嗅到了断头饭的气息。
只听秦云淡淡道:
“老老实实待着别动,或许我心情好了,还能赏你们一条活路。
今天我只找主谋。
要是你们不识相乱喊乱叫,惊跑了老刀子……”
他顿了顿,刀锋在夕阳下闪过一道冷光,“后果,你们懂的。”
求生欲瞬间压倒一切。
两人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如捣蒜,像被掐住脖子的鹌鹑,缩着身子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秦云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朝巷口走去。
行至巷口,他特意回头瞥了一眼。
只见那两人果然“老实”得如同被点了穴道,纹丝不动,比石雕还安静。
确认无误后,他才放心地向“老刀子”的摊位走去。
一路平静,未见埋伏。
走到架子车前,秦云语气轻松地问道: “‘核桃怎么卖?”
“老刀子”抬头,见是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微微一怔,下意识擦了擦手,目光迅速扫向巷口方向——那里空空如也。
他心里嘀咕:‘这俩兔崽子,跑哪躲懒去了?’
但转念一想:兴许是去解手或者买烟了,眼前不过是个学生娃……
“十文一斤。”
他随口答道,心思还没完全收回来。
“南山的?北山的?”
秦云追问,看似随意。
“当然是南山的!”
老刀子挺起胸脯,拿起一个核桃掂了掂,“绝对新鲜,个个饱满!”
他试图用惯常的吆喝驱散心中那丝莫名的不安。
秦云点点头:“成,来五斤吧。家里下午有同学要来,他们就爱嗑这个。”
一听真是学生买零嘴,“老刀子”紧绷的神经松懈了几分,脸上挤出点笑模样:“好嘞!”
他转身拿起秤盘,弯腰去舀核桃,嘴里还下意识地哼起不成调的小曲儿。
就在秤盘刚离地,秤杆尚未抬平的刹那—— “啪!”
又一记凌厉如电的手刀,精准无比地劈在“老刀子”的后颈!
他眼前一黑,哼唱戛然而止,身体软软瘫倒。
秤盘脱手,核桃“哗啦”一声滚落满地,如同他那瞬间被击碎的侥幸。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立刻惊动了不远处的修车匠。
他猛地抬头,看见摊位前的景象,心头剧震!
几乎是本能,他丢下工具就朝这边冲来,想看看老大出了什么事。
然而,刚冲到马路中央,他就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猛地刹住脚步——
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懵了!
只见那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不慌不忙地从自己的褡裢里掏出绳子,手法熟练得令人心头发寒。
转眼间,“老刀子”就被捆成了个动弹不得的“粽子”。
更让他脊背发凉的是,那年轻人捆好人,竟抬起头,朝他这边望来,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带着挑衅意味的冷笑,眼神仿佛在说:
“嘿,你要过来一起吗?”
修车匠的脑子“嗡”地一声。
这小子到底是哪路煞神?!
联想到自己这帮人干的勾当……
这他妈是撞上铁板了!
他瞬间丧失了所有靠近的勇气,冷汗“唰”地浸透后背,唯一的念头就是——跑!
他猛一转身,拔腿就想往反方向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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