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嘴角那抹冷笑瞬间化作一丝狠厉。
他瞥了一眼地上毫无知觉的“老刀子”,心中念头电转。
他对眼下的警察实在缺乏信心,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杀头的罪搞不好都能捞出来。
“不行,这畜生绝不能活着继续害人!”
念头一起,杀意凛然。
但……有些话,必须撬开他的嘴。
秦云眼神一凝,俯身抓住“老刀子”的一条胳膊——
“咔嚓!”“咔嚓!”……几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接连响起,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修车匠刚跑出两步,听到这声音,惊骇地回头,正看见秦云面无表情地松开手。
地上,“老刀子”的四肢呈现出诡异的角度,显然是被彻底废了!
以后别说跑,这辈子都只能在床上苟延残喘!
这幅骇人景象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修车匠心头,让他双腿发软,逃跑的动作都为之一滞。
就在他心神剧震、动作僵硬的瞬间,一道黑影已如鬼魅般逼近!
一只铁钳般的手狠狠按住了他的后颈!
“别动。”低沉的声音如同寒冰。
紧接着——“啪!”又是一记精准的手刀劈落。
修车匠眼前金星乱冒,哼都没哼一声,软绵绵地栽倒在地。
这连番的动静终于彻底惊动了茶水摊和附近店铺里的人。
“哎哟喂!那边……那边打人了!下手好狠呐!”
有人惊恐地喊出声来。
“天爷!把人胳膊腿都弄断了?!”另一个声音带着颤抖。
“快看!又放倒一个!”
“报官!快报官啊!”
有人慌乱地喊着。
然而,正如秦云所料,此时巡街的警察多半已换班或躲懒去了,一时不见踪影。
围观的人群虽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却慑于秦云方才展现出的雷霆手段和那股凛冽杀气,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刚才那一瞬间折断四肢的狠辣,足以让所有人都心头打鼓。
终于,熟人沈伯壮着胆子,一路小跑过来,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
“云……云娃子啊!你……你这到底是在干啥哟?可别……别吓唬沈伯!”
秦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带着压抑的悲愤:
“沈伯,我爹娘……就是被这伙人害死的!”
他指着地上痛苦抽搐、发出微弱呻吟的“老刀子”:“他是土匪头子!刚才跑过来的那个修车匠是同伙!后面巷子里还有两个,被我捆了扔花坛里了!这些天,他们还在盯我舅家,想害我和我妹!”
他刻意隐去了“屠村”二字,但“害死爹娘”、“土匪头子”、“盯梢害人”这几个关键词,已足够点燃围观者的怒火。
原本还想劝解“年轻人别冲动”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地上那个正在痛苦扭动的“老刀子”,眼神瞬间从惊惧变成了刻骨的憎恨!
这年头,谁不恨土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祸害!
再看向秦云,不少人这才认出他来——这不是弄堂的宁秘书家的外甥秦云吗?
他妹妹秦朵,那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弄堂里谁不喜欢?
听说他爹还是华阴那边的官儿……竟被这伙天杀的土匪害死了?!
现在还要赶尽杀绝?!这可是省城!青天白日之下,竟如此嚣张?!
围观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充满了愤怒与震惊。
就在这片愤慨的嘈杂声中,弄堂口匆匆转出一个人影。
这人,正是秦云的舅舅——宁木若。
他本是有事路过,看到家门口围了一大群人,眉头一皱,便挤了过来想看个究竟。
“舅舅!”秦云一眼看到那张熟悉而亲切的脸,压抑了许久的悲痛、委屈、愤怒混合着见到亲人的激动,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轰然爆发!
他眼眶瞬间通红,哽咽着喊出声,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宁木若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和眼前狼藉的景象惊得一愣,旋即看清了泪流满面的外甥和地上被捆得像粽子、四肢扭曲的陌生人以及另一个刚被打晕的同伙。
他心念电转,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紧紧抓住秦云的手臂,声音急切而心疼:
“云儿!是你!家里……家里的事我刚刚听说了!你别怕!有舅舅在!
我发誓一定把这群丧尽天良的土匪揪出来,替你爹娘报仇雪恨!”
他话语斩钉截铁,既是安抚外甥,也是在向所有人表明立场。
“宁秘书!您来得正好!”
旁边有人立刻指着地上喊道,“瞧见没?您外甥已经把匪首都给逮着了!就是地上这个!
还有那个修车的,还有俩藏在后面巷子里捆着呢!
您外甥说,就是他们害了秦老爷和夫人,还想害您一家子!”
宁木若闻言,身体猛地一震,锐利如刀的目光瞬间钉在痛苦呻吟的“老刀子”脸上。
他当然知道“老刀子”这个赫赫有名的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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