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空气凝固了几秒。沈栀呆呆地摸着自己的后背,那种久违的轻松感让她觉得像是在做梦。是真的,疼痛完全消失了,一点都没有。
她转过头,看见谢凛还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尖,眉头紧锁,神情复杂得像是在看一个解不开的谜。黑石头在茶几上安安静静的,但沈栀总觉得刚才的嗡鸣声还在耳边回荡。
“谢凛……你刚才说什么?”沈栀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太过震惊。
谢凛缓缓抬头,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向她,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严肃。“我说……我的血,可能对你的胎记……有压制作用。”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沈栀听来却像惊雷一样炸开。
她的血能压制她的胎记?这是什么鬼话?可后背的感觉又骗不了人。
“这怎么可能?”沈栀脱口而出。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谢凛没有立刻回答。他站起身,走到茶几边,拿起那块黑石头,冰凉的触感顺着他的指尖传来。石头的表面没有变化,可他分明记得刚才那一声嗡鸣和那抹极淡的光。这东西,跟沈栀的胎记,还有……跟他的血,似乎形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谢凛说,将黑石头放回原处,“但事实是,它起作用了。”
他顿了顿,看向沈栀后背的方向,虽然看不见,但仿佛能感受到那里残留的,他血液带来的那种奇特的、温和的压制力。“而且效果比朱砂要快,也要彻底。”
沈栀走到他身边,也盯着那块黑石头。这块石头一直以来都像是诅咒的伴生物,带来不安和异象。可刚才,它却仿佛在见证,甚至回应了谢凛血液的“奇迹”。
“那……这是为什么?”沈栀问,脑子里一团乱麻。谢凛的血为什么会有这种力量?难道他有什么特别的体质?还是说,他的身份……真的跟这个诅咒有关?
谢凛揉了揉眉心,这个发现让他心中的疑团更多了,但同时也打开了一扇新的门。
“我需要查。”他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结合古籍里的记载,还有老街那边的线索……我的血,你的胎记,黑石头,还有百年前的献祭……它们之间肯定存在某种联系。”
沈栀心里咯噔一下。联系?谢凛的血跟百年前的献祭有关?这听起来有点吓人。
“你的意思是……你的血是解药?”她小心翼翼地问,这个词在嘴里绕了一圈才说出来。
谢凛摇头。“现在说解药还太早。”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语气沉重起来。“我的血能暂时压制它,但这只是表象。重要的是,为什么能压制?这种力量的来源是什么?这可能跟诅咒的根源直接相关。”
他转过身,看向沈栀,眼神异常认真。“我们之前一直觉得,老街深处那处宅院,是诅咒的关键地点。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更坚定了。也许答案,就在那里。”
沈栀的心提了起来。老街深处那地方,白天去都觉得压抑,更别提晚上。但谢凛说得对,如果他的血真的跟诅咒有这么深的联系,那么一切线索都指向了那个源头。
“你是想再去老街?”沈栀问,虽然心里有点打鼓,但疼痛的缓解给了她一些勇气。如果谢凛的血真的有用,那他是不是就有了对抗诅咒的能力?而她……是不是就有了真正摆脱它的希望?
“对。”谢凛点头,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而且要趁热打铁。这次,我们需要更深入地探查那个宅院。我相信那里藏着更直接的证据,关于百年前的事情,也许……也关于我的血为什么会起作用。”
他走回沈栀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因为刚才的疼痛和现在的震惊,还有些冰凉。
“我知道你害怕,”谢凛的声音放柔了,“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而且,现在我们有了一个新的方向,一个也许能真正解开谜团的方向。”
沈栀感觉到他掌心的温暖,心里安定了不少。有他在,好像什么困难都能面对。虽然“他的血是解药”这个概念听起来诡异又带着一丝宿命的味道,但这至少是痛苦中的一道曙光。
“好,”沈栀反握住他的手,“我跟你去。”
她看着谢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眼前这个男人,不仅一次次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保护她,现在,他的身体里竟然流淌着能压制她诅咒的力量。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冥冥中注定的纠缠?
第二天,两人再次来到了老街深处。白天的阳光依然无法完全驱散这里阴森压抑的气息。那处破败的宅院静静地立在那里,青灰色的墙壁爬满了藤蔓,像一只张着嘴的野兽,等待着吞噬一切闯入者。
根据谢凛昨晚的研究和白天侦查,他们找到了一个相对隐蔽且更容易进入的地方——宅院侧面的一扇破损的小门。门板已经朽烂不堪,轻轻一推,便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一股混合着尘土、腐朽和某种说不清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宅院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荒凉。院子里杂草丛生,碎石遍地,几棵枯死的树枝桠扭曲,像是无声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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