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透过精致的雕花木窗,洒在御书房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上。萧玦一身常服,坐于案后,虽未着龙袍,但久居帝位的威仪依旧在不经意间流露。他手中拿着一份奏折,眉头微蹙,似在思量。
凌薇端着一盏参茶走近,轻轻放在案头。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沉淀了更为从容娴静的气度。她目光扫过萧玦手中的奏折,是关于几位皇子开蒙入上书房读书的章程。
“还在为宸儿他们入学的事烦心?”凌薇声音柔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萧玦放下奏折,揉了揉眉心,将爱妻揽入怀中,下巴轻抵她的发顶,叹道:“并非烦心,只是觉得时光飞逝。转眼间,宸儿都已六岁,该正式受教了。上书房规矩重,先生们又多是古板大儒,我担心……”
他未尽之语,凌薇自然明白。他们的长子萧景宸,继承了萧玦的深邃眉眼和凌薇的灵动机敏,自小就显露出过人的聪慧,但也因帝后宠爱,性子活泼跳脱,甚至有些小小的“离经叛道”。萧玦是怕这匹小野马,被上书房那些繁文缛节束缚了天性。
凌薇轻笑,拍了拍他的手背:“担心他坐不住,还是担心他把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我们的儿子,你还不了解?他虽顽皮,但心中自有沟壑,是非分明。况且,有恒儿在一旁看着,出不了大乱子。”
萧景恒是他们的次子,比哥哥小两岁,性子却沉稳许多,颇有兄长风范,时常能管束住跳脱的哥哥。
萧玦闻言,紧绷的神色稍缓:“但愿如此。”
三日后,上书房正式开课。
为首的大儒姓陈,是三朝元老,学问渊博,但也以严厉刻板着称。他手持戒尺,目光扫过下面正襟危坐的几位皇子,尤其在萧景宸脸上停顿片刻,显然对这位“名声在外”的嫡长子早有耳闻。
“今日,老夫为诸位殿下讲授《论语·学而篇》。”陈老夫子声音洪亮,开始逐字逐句讲解。
起初,萧景宸还能规规矩矩坐着,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就开始四处打量,小手在桌案下悄悄摆弄着一只凌薇给他做的微型“听诊器”——这是凌薇闲暇时用空间里的边角料做的,用来给孩子们科普医学知识。
陈老夫子讲到“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瞥见萧景宸的小动作,眉头一皱,沉声道:“大殿下,老夫方才所讲,‘本’为何意?”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萧景宸身上。陪读的几位宗室子弟都为他捏了把汗。
萧景宸却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小玩意儿,站起身,朗声答道:“回先生,‘本’乃根基、基础。如同母后常说,治国先治农,农为国之本;医者治病,需寻其病根,根除则病愈。若根基不牢,则大厦将倾,若病根不除,则疾患难消。故而君子行事,必先固其根本。”
他声音清脆,引用的虽是凌薇平日教导的“俗理”,却恰好与“君子务本”的精髓暗合,甚至更有延伸。
陈老夫子愣住了。他准备好的训诫之词卡在喉间,看着眼前目光清澈、言之有物的孩童,那点不悦瞬间被惊讶取代。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大殿下见解独到,能联系实际,举一反三,甚好,甚好!请坐。”
下学后,萧景宸像只快乐的小鸟飞回凤仪宫,扑进凌薇怀里:“母后母后!今日先生夸我了!”
他叽叽喳喳地将课堂上的事复述一遍。凌薇搂着儿子,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心中满是欣慰。她从不强迫孩子们死记硬背圣贤书,更注重引导他们观察、思考和联系实际,看来宸儿是将这些记在了心里。
晚间,萧玦处理完政务过来,听闻此事,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他抱起儿子,高高举起:“好小子,没给你父皇母后丢脸!”
萧景宸咯咯直笑,搂住父亲的脖子:“是母后教得好!父皇,儿臣以后也要像母后一样,懂得多多的道理,帮父皇治理国家!”
萧玦与凌薇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他们的孩子,正在以一种健康而明亮的方式成长,这比任何政绩都更让他们感到满足。
喜欢战神的掌心娇:特种兵医妃种田记请大家收藏:(m.suyingwang.net)战神的掌心娇:特种兵医妃种田记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