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子被银甲弟子拖走老远,山门前的议论声还没歇,跟炸开的锅似的,嗡嗡响个不停。
卖灵果的商贩蹲在路边,手里的秤杆都忘了放,跟旁边卖药材的伙计唠:“哎你说玄机子是不是真瞎透了?那林九小哥我见过,昨天还帮我捡过掉地上的灵果,说话憨乎乎的,咋会是九师呢?”
伙计手里的药包都歪了,也跟着笑:“可不是嘛!九师要是这么个扫船的,那我天天卖药材,岂不是成药神了?玄机子肯定是被雷云吓疯了!”
几个外门弟子凑在一块儿,笑得前仰后合:“你们没看见玄机子刚才那样,喊得嗓子都劈了,跟杀猪似的,结果没人信他,太逗了!”
“还有林九哥那反应,拿着扫帚愣在那儿,跟被人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哈哈哈哈!”
林九就蹲在货舟旁边,手里攥着扫帚杆,听着这些议论,脸上还是那副憨笑,时不时帮路过的小弟子扶一下快掉的灵米袋,嘴里念叨:“别笑了别笑了,玄阁主就是疼糊涂了,你们别跟着起哄。”
王伯站在他旁边,手里的灵米糕还剩两块,递给他一块:“吃块糕压惊,这群小子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林九接过糕,咬了一口,甜得齁人,刚想说话,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是秦昊带着长老们来了。
秦昊穿着身新的宗主袍,袖口绣着昊天宗的标志,手里拿着个玉如意,身后跟着大长老、执法长老几个,走得慢悠悠的,脸上带着点笑意,显然也听说刚才的事了。
“都围在这儿干啥?不用干活了?”秦昊走到人群中间,声音不大,却瞬间压下了议论声,弟子们赶紧站好,商贩们也不敢再唠,纷纷往后退了退。
大长老往前一步,对着秦昊躬身:“宗主,刚才玄机子在这儿闹了一场,说……说林九小哥是九师,还喊得整个山门都听见了。”
“哦?”秦昊挑了挑眉,目光落在林九身上,眼里满是调侃,“玄机子说林九是九师?”
执法长老也跟着说:“是啊宗主,那玄机子喊得可响了,说啥‘九师即昊天杂役’,还说林九小哥手里的扫帚是因果节点,听得人都懵了。”
秦昊听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抬手,掏了掏耳朵,手指上还沾着点耳屎,他随手弹在地上,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玄机子这老瞎子是真疯了吧?林九是九师?那我天天管着昊天宗,岂不是成天帝了?!”
“噗嗤——”
大长老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手里的拐杖都差点掉在地上。执法长老也憋得脸通红,肩膀一耸一耸的,其他长老们更是笑得直拍大腿,连平时最严肃的戒律长老都勾着嘴角。
“哈哈哈哈!宗主说得对!要是林九是九师,咱们这些长老岂不是都成神仙了?”
“玄机子肯定是被雷云吓傻了,连杂役和九师都分不清了!”
“我看他不是瞎了眼,是瞎了心!”
弟子们和商贩们本来还憋着,见宗主和长老们都笑了,也彻底放开了,笑得比刚才还疯:“哈哈哈哈!天帝!宗主您太逗了!”
“林九哥要是九师,我明天就去扫山门,说不定也能成个啥神!”
“玄机子要是听见宗主这话,怕是得气得再吐三斤血!”
林九站在中间,被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把扫帚往身后藏了藏:“宗主,您别跟着笑了,大家都误会了,我就是个扫船的,咋会是九师呢?”
秦昊走过来,拍了拍林九的肩膀,力道不小,拍得林九差点趔趄:“你这小子,就是太实诚!玄机子那疯话你也往心里去?他要是说你是天帝,你还真敢坐龙椅啊?”
“不敢不敢,”林九赶紧摆手,“我连扫船都扫不利索,哪敢想那些。”
周围的人笑得更欢了,王伯也跟着笑,手里的灵米糕都掉了一块,赶紧捡起来吹了吹:“林九就是太老实,玄机子说啥他都怕别人误会,其实谁不知道他是啥人啊。”
秦昊又笑了一会儿,才慢慢收住,对着众人说:“行了行了,别笑了!玄机子就是遭了反噬,脑子不清楚,大家别把他的疯话当回事。林九还是那个扫船的杂役,该干啥干啥,别耽误了活儿。”
“是!宗主!”弟子们齐声应下,心里的那点疑惑早就被笑声冲没了——连宗主都说玄机子是疯话,那肯定是疯话了!
有个卖灵酒的商贩胆子大,凑过来问:“秦宗主,那九师到底是啥样啊?真跟玄机子说的似的,藏在咱们这儿了?”
秦昊摸了摸下巴,故意逗他:“九师啊,那肯定是天上的神仙,穿金戴银,挥挥手就能让山崩地裂,哪会跟咱们这儿扫船啊?你要是见到那样的,记得喊我,我也想拜拜师。”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商贩们也跟着打趣:“要是见到九师,肯定先告诉宗主您!”
秦昊笑够了,对着大长老说:“走,去刑房看看玄机子,该让他履行承诺,自废修为了。别让他再在这儿胡说八道,影响咱们昊天宗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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