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长老应下,跟着秦昊往刑房走,路过林九的时候,秦昊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在意啊,好好扫船,晚上我让膳堂给你留灵肉汤。”
“谢谢宗主!”林九赶紧点头,看着秦昊走远,心里松了口气——秦昊这一笑,算是彻底把玄机子的话当成疯话了,没人会再怀疑他。
周围的人也渐渐散开,有的去运灵米,有的去卖东西,只有几个心思细的,比如钱四海和凌千雪,还留在不远处。
钱四海凑过来,对着林九挤了挤眼:“九师,秦宗主这笑话讲得够绝的,‘我岂不是天帝’,哈哈哈哈!”
林九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别瞎叫,小心被人听见。赶紧去处理玄机子的事,别让他再耍花样。”
“放心吧!”钱四海拍着胸脯,“有我在,他就算想跑,也跑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凌千雪也走过来,脸上没笑,眼里却带着点暖意:“秦宗主倒是通透,一句话就化解了疑云。”
“他就是心大,”林九笑了笑,拿起扫帚继续扫船底的木屑,“行了,你们也别在这儿待着了,该干啥干啥去,我还得扫完这船呢。”
凌千雪没再多说,转身往万道神宫走,心里却清楚——秦昊这一笑,看似无意,却帮九师挡了最大的麻烦,以后再有人提起玄机子的话,只会当成笑话。
林九蹲在地上,扫帚杆在手里转了个圈,扫起一堆木屑。阳光照在他身上,灰衣上的补丁都泛着光,没人知道,这个被全宗门当成笑话主角的杂役,真的就是那个能让十五宗震荡、让雷云罩顶的九师。
刑房里,玄机子还在喃喃“他就是九师”,可没人再信他。秦昊让人取来废功散,看着玄机子喝下去,修为一点点消散,眼里没有同情——敢惹九师,这就是下场。
山门前的笑声渐渐淡了,货舟港口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弟子们扛着灵米来回跑,商贩们吆喝着卖东西,林九的扫帚声“唰唰”响,和着风,成了最寻常的背景音。
只有偶尔,还有弟子会拿秦昊的话打趣:“哎,林九哥,你啥时候当九师啊?当了九师可别忘了带咱们飞啊!”
林九总是笑着摆手:“快干活吧你,再偷懒宗主该罚你扫一个月山门了!”
笑声再次响起,飘在昊天宗的上空,把玄机子的疯话彻底埋进了尘埃里。
可林九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玄机子虽然废了,但他的话像一颗种子,已经落在了某些人的心里,说不定哪天,就会发芽。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扫帚,帚尖的木屑被风吹掉,露出里面淡淡的金色纹路——那是【审判】牌的印记,也是九师的印记。
“慢慢来,”林九在心里默念,“好戏还在后头呢。”
阳光越来越暖,扫船的声音越来越响,昊天宗的日子,还在继续。可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不远的将来,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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