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摇了摇头:“董伯如今在白家码头潜伏,危机四伏,此事……暂且不要打扰他。”
汉子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看着不远处正热情指挥下人帮他们搬运行李的方言,只能把嘴里将要说出的话,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
与此同时,武昌城的医馆内。
李焱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床头,剥着橘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隔壁床的王刚闲聊。
王刚伤势恢复得不错,精神头也足了些,两人渐渐的也就放开了。
“没有想到啊!李公子的枪法居然师从马将军。”
“要是承祖大伯知道了,定然对你刮目相看!”
“当初我和承祖大伯,可都是跟着马将军一起戍过边呢!”
李焱将橘子吞下,脸上也挂起了几分疑惑。
“那个家伙,真的是传闻中的马将军?”
“怎么我看的不像啊?!”
“喝酒时常欠酒家钱不说,遇到事还跟个小媳妇似的,只会扭扭捏捏的抱怨!”
“王兄弟,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王刚刚想回答李焱的问题,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这位公子,里面都是伤患,需要静养,您不能硬闯啊!”这是大夫的声音。
“别拦我!我找李焱!有人看见他在这儿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大夫想到方言那给的许多银子,上前还继续试图阻拦:“公子,您定是看错了,我们这儿没什么李焱……”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祁行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目光急切地扫过房内,最终定格靠在床上的李焱身上。
当他看清李焱腿上包裹的一层白布,以及脸上那略显苍白的脸色时。
祁行脸上的急切瞬间化为震惊。
他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李兄!李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会伤成这样?!为何会住在这医馆之中啊!”
李焱被祁行这突如其来的“深情”弄得一愣,嘴里的橘子都忘了咽。
他看了看祁行那副仿佛死了至亲好友的表情,又想起这家伙在太白楼那精于算计的嘴脸,心中顿时明了了几分。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将剩下的橘子塞进嘴里,含糊道:“我可担不起祁公子如此大礼。”
“你这般大费周章地找我,连医馆都不放过……”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来求我?”
祁行见李焱点破,脸上那悲戚的表情瞬间收敛了些。
他搓了搓手,身子往前凑了凑,带着几分讨好:
“李兄……实不相瞒,小弟此番前来,确实是有事相求。”
他顿了顿,仿佛下了极大决心,才硬着头皮道:“能否……请李兄帮帮忙,替我引荐一下方公子?”
李焱看着祁行那副前倨后恭的样子,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陷入了沉思。
这祁行,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前脚还当面拒绝给方兄供应材料,后脚就来求引荐?
这脸皮厚度,倒是与他经商的手腕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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