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厚土盾以后,陈平一连好几天都觉得走路带风。
他一有空闲,就把那面厚土盾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看。盾牌入手沉重,触感冰凉粗糙,却让他心里踏实得不行。
他将一缕灵力注入其中,盾牌表面便会泛起一层厚重的土黄色光晕,将他整个人护在后面。
这玩意儿,可比土墙术靠谱多了。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宗门令牌里空荡荡的,让他每次摸到都心头一紧。
一千多点贡献,就去了一趟藏珍阁,花得只剩下三百出头,比山泉水流得都快。
不行,得赶紧再去干活。
想到此处陈平立马推开房门准备前往庶物殿接几个任务,可不能坐吃山空。
行至院外竹林的时候,一抬眼前面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张月,她今天换下了一身宗门弟子服,穿了条淡紫色的长裙,更衬得肌肤胜雪,气质出尘。
“张师姐。”陈平连忙上前打招呼。
随后陈平晃了晃神,平时都没怎么注意,今天再看这张月,生的还挺好看的,又想起她之前在飞舟上稚嫩的脸,。
“看来收获不错。”张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在他腰间的储物袋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她消息灵通,陈平在灵植园大获成功的事,她自然早就知道了。
“嘿嘿,都是托了师姐的福。”陈平挠了挠后脑勺,真心实意地说道,“要不是你指点,我还在庶物殿跟那些铁木较劲呢。”
这份恩情,他一直记在心里。“谢就不用了。”张月摆了摆手,神情坦然,“我帮你,也不是白帮。”
陈平一愣,“啊?”
张月迈开步子,一边沿着小径慢慢走,一边说道:“那片药圃,实际上是一位师兄委托给我的,我负责找合适的人,如果培育成功的话我也有分成。”
她转头看了陈平一眼,眸子里带着几分狡黠:“所以,你培育的灵植越多,成活率越高,我拿到的好处就越多。说到底,咱们俩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原来如此。
陈平心里那点因为欠了人情而产生的负担,稍稍松弛了一些。
他反而觉得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大家利益捆绑,关系反而更牢靠。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那敢情好!师姐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把那片地灵草我都已经伺候得妥妥当帖,让你每个月数贡献点数到手抽筋!”
张月被他这副财迷的样子逗笑了,摇了摇头:“你啊……赚了贡献点,都换了什么?”
“换了面盾牌,还有几瓶丹药。”一说起这个,陈平又来了精神,但随即又垮下脸,忍不住开始倒苦水,“就是那藏珍阁,也太黑了!师姐你是不知道,进个门,就跟收过路费一样,硬生生刮走我二十点贡献!我进去转一圈,什么都还没买呢,心就先疼掉了一半。”
“扑哧。”张月忍俊不禁,“宗门里的东西,就是这样。明码标价,保证货真价实,但价格嘛,自然也然也不低。毕竟,宗门也要运转的。”
“那也太贵了。”陈平咂了咂嘴,一脸肉痛似的使劲点头:“那聚气丹一百点一瓶,吃起来跟嚼银子似的,我每次吞一颗都得先含半天,舍不得咽。”
“这你就不懂了。”张月收敛了笑意,神色变得认真了些,“宗门有宗门的规矩。藏珍阁里的东西,样样都是精品,来路清白,童叟无欺。你花贡献点买的,是一份保障,一份安心。再说了,宗门这么大,长老执事要俸禄,护山大阵每天烧掉的灵石,哪样不要开销?这二十点,就当是给咱们梧桐宗的发展添砖加瓦了。”
一番话说得陈平哑口无言。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他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操控水火灵力,熬得眼珠子通红才换来的贡献点,就这么轻飘飘地没了二十点,心口还是堵得慌。他甚至觉得,那看门的严师叔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股“你这穷鬼也配进来”的意味。
张月被他这没出息的样子给气笑了,又问:“你现在都有防御性法器了,那你想不想再买一件趁手的攻击法器?”
陈平的呼吸都急促了些,他太想了
“你想不想知道,除了宗门任务,还有什么法子能赚到灵石和贡献点?是灵石,不是贡献点。”张月特意加重了语气。
“师姐,你就别卖关子了!”陈平急得抓耳挠腮,他感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在缓缓打开,门缝里透出的金光晃得他眼晕。“你快说,到底是什么门道?”
张月这才满意地笑了,她背着手,踱了两步,像个指点江山的小先生:“宗门是个好地方,安稳,有保障。但它不是唯一的地方。你整天闷在宗门里,就像圈在栏里的牛,吃的是定量的草料,干的是定量的活。想吃得更好,长得更壮,就得自己去外面的野地里找食吃。”
她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山门的方向:“山下的坊市,去过吗?”
陈平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他刚入门那会儿穷得叮当响,后来又一门心思扑在修炼和任务上,连宗门都没逛全,更别说下山了。对他来说,山下就意味着凡尘俗世,他好不容易才爬上来,哪还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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