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中,关上门,陈平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外界的喧嚣和压力仿佛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他和怀里这笔“巨款”换来的宝贝。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储物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倒在了床上。三瓶聚气丹三瓶回灵丹码得整整齐齐,像座座白色的小山。而那面厚土盾,则被他郑重地捧在手心,翻来覆去地看。
入手沉重,触感粗粝,像一块未经打磨的顽石。盾面上,是天然形成的、如同龟甲般的纹路,古朴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陈平试着往里面注入一丝法力。
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他不信邪,又加大了法力的输送。那厚土盾就像一个无底洞,贪婪地吞噬着他的法力,却连个光都没亮一下。
“嘿,你这脾气还挺倔。”陈平非但没气馁,反而乐了。在他看来,越是难啃的骨头,啃下来才越香。寻常法器,滴血认主,稍加温养便能使用。但这厚土盾显然不一样,玉签上写着主材是“百年石心”,这玩意儿出了名的又臭又硬,想让它听话,非得下水磨工夫不可。
他盘膝坐好,将厚土盾平放在双膝之上,脑中回想着宗门传功堂教习讲过的炼化法器的基础法门。所谓炼化,便是用法力日夜冲刷,将自己的神念烙印刻入法器内部的禁制核心,如此才能如臂使指。
这是一个枯燥且耗费心力的过程。
陈平闭上眼,分出一缕神念,小心翼翼地探入厚土盾的内部。神念一入其中,他仿佛进了一个灰蒙蒙的迷宫。到处都是坚硬的壁垒,神念撞上去,不但无法寸进,反而被震得嗡嗡作响,一阵头晕目眩。
“好家伙。”他咂了咂嘴,心里那股子犟劲彻底上来了。你越硬,我就越要给你磨平了!
接下来的日子,陈平的生活变得简单到了极致。
每日除了抽出两个时辰打坐修炼,完成自己每日的进度,其余所有时间,他都把自己关在小屋里,与这面盾牌死磕。
饿了,就啃几口早就备好的干粮。渴了,就喝一口山泉水。法力耗尽,便吞下一粒回灵丹,就地打坐恢复。丹药化作精纯的灵气在他经脉中流淌,可不等他享受片刻,这些辛辛苦苦炼化来的法力,便又被他毫不吝啬地灌注到身前的“无底洞”里。
那面厚土盾,就成了他生活唯一的重心。
起初的十天,进展微乎其微。他的神念每天都在那片灰蒙蒙的空间里乱撞,像一只无头苍蝇,找不到半点门路。有时候累得神魂刺痛,他也会烦躁,心里把这块“破石头”骂上几遍。
“五百贡献点啊,我都能换多少回灵丹了?买你回来当磨盘吗?”
可骂归骂,第二天醒来,他还是会老老实实地继续。放弃?不可能。这可是他陈平凭本事换来的第一件正经法器,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就算是个茅坑里的石头,他也得给它捂热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瓶回灵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着。他的脸色却有些诡异本来黝黑的肤色却透着一些苍白,眼窝也微微凹陷,但眼神却越来越亮,越来越专注。
他与厚土盾之间,仿佛建立起了一种奇妙的联系。
大概在第二十天的时候,他终于在那片灰蒙蒙的迷宫中,摸到了一丝不同的触感。那是一道极其微弱的、如同蛛丝般的纹路。他的心猛地一跳,全部神念立刻顺着这道纹路探索过去。
过程依旧艰难,那纹路时隐时现,曲折蜿蜒。但有了方向,一切就都不同了。他像一个最耐心的石匠,用自己的神念和法力作为刻刀,一点一点地,沿着那道纹路向前雕琢、渗透。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当最后一瓶回灵丹也见了底时,陈平浑身一震。
他的神念猛地突破了一层无形的壁障,隐隐约见与厚土盾有了一丝联系。
成了!
陈平猛地睁开眼,双目之中精光一闪而逝。他摊开手掌,心念一动。
“起!”
平放在床上的厚土盾“嗡”的一声,悬浮了起来,在他身前滴溜溜地打转,盾面上的灵光温润厚重,与他体内的土行灵力遥相呼应,传来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
他能感觉到,这面盾牌就像是自己手臂的延伸,心意所至,无不如意。
“哈哈哈!”陈平再也忍不住,发出一阵压抑又畅快的笑声。一个月的苦修,五百贡献点的投资,在这一刻,全都值了!
他站起身,在狭小的木屋里来回踱步,兴奋得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光是能控制还不行,得试试它的威力。
可这地方太小,施展不开。而且宗门之内,也不能随意动用法术。
他想了想,扛起锄头,像往常一样走出了木屋。此时天色刚蒙蒙亮,。他寻了个偏僻的角落,确认四周无人后,才鬼鬼祟祟地将厚土盾祭了出来。
小盾悬浮在他身前,随着他心意变大,化作一面门板大小的巨盾,将他整个人都护在了后面。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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