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浅水湾，陈东别墅。
夜已深。
书房里只开着一盏台灯，昏黄的光晕像一层薄纱，笼罩着红木书桌，把周围的黑暗衬得愈发浓重。
陈东坐在桌后，面前摊着系统刚刷新的「人才适配报告」——苏砚的各项技能评分均达S级，尤其是光刻工艺和制程优化，更是突破系统评分上限，是当前阶段半导体产业的“最优解”。
敲门声轻响起来。
“进。”
苏砚站在门口，换下了工装，穿一件熨烫平整的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眼底的红血丝藏不住疲惫，却难掩眼中的光芒。
“陈生，抱歉这么晚打扰。”
陈东抬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喝杯茶，解解乏。”
紫砂壶里泡着普洱，茶汤红亮，热气氤氲。
苏砚接过茶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疲惫消散了几分。
“陈生，我已经拒绝了摩托罗拉。”
“我知道。”陈东笑了笑，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这是给你的。”
苏砚低头看去，封面上的字迹清晰醒目——《东兴微电子首席科学家任命书及股权激励方案》。
“任命你为东兴微电子首席科学家，全权负责先进制程研发，直接向我汇报。”陈东的声音带着诚意，“授予你公司1%的干股，按当前估值12亿港币计算，价值1200万港币。另外，浅水湾的海景豪宅已经备好，钥匙下周给你，家人的签证和入学手续，我已经让团队在办了。”
苏砚的手微微一颤，茶水差点洒出来。
他没想到，陈东会如此爽快，给出的条件甚至远超他的预期。
“陈生，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陈东打断他，目光坚定，“人才，才是最贵重的资产。尤其是你这样的顶尖科学家——摩托罗拉愿意花250万美元年薪挖你，说明你的价值远超这个数。”
“我给你的，不只是钱和股权。”陈东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窗外是浅水湾的夜色，海面漆黑一片，只有远处几点渔火，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我给你的，是一个能让你实现抱负的平台。”
“现在我们的制程卡在5微米，良率只有30%。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突破3微米，甚至更先进的制程。”
“我已经让人事部筛选了一批全球顶尖的华裔工程师——有在东芝做硅材料提纯的专家，有在西门子研究光刻设备的博士，还有在剑桥做集成电路设计的天才。”
“只要你点头，我立刻通过其他道联系他们，给他们和你一样的待遇，让他们来香港，组成你的核心团队。”
“研发预算不设上限，设备你要什么我买什么——就算是巴统禁运的光刻机，我也能通过特殊渠道弄来。”
陈东转过身，看着苏砚，目光如炬：“我只有一个要求：两年内，把3微米制程搞出来，实现量产，良率达到80%以上。”
“到那时，东兴微电子会成为亚洲第一家掌握先进制程的公司，我们的芯片会卖到全世界。而你苏砚的名字，会被永远铭记在中国半导体产业的历史上。”
苏砚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眼眶微微发热。
他在海外漂泊多年，受尽歧视和排挤，从未有人如此信任他，如此支持他的抱负。
陈东给的，不是一份工作，而是一个让华人技术扬眉吐气的机会。
“陈生，”苏砚站起身，挺直腰板，声音铿锵有力，“不用两年。”
“一年半。我给你拿出3微米制程的量产方案，良率不低于85%。”
“但我需要全权负责团队组建，研发流程我说了算，任何人不能干预。”
陈东笑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没问题！从今天起，你就是东兴微电子的‘技术掌舵人’，所有研发相关的事，你说了算。”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甲一的号码：“通知所有董事，明天上午九点开紧急董事会。议题：第一，追加投资10亿港币，建设东兴半导体产业园；第二，设立‘东兴技术创新基金’，年度预算5000万港币，由苏砚全权支配；第三，启动全球华裔工程师招募计划，待遇向苏砚看齐。”
挂了电话，陈东看向苏砚：“设备清单你尽快列给我，巴统禁运的那些，我让甲一通过系统渠道解决，保证不耽误你的研发进度。”
苏砚重重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
他知道，一场硬仗即将开始。
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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