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遇到条大河,松花江支流。这回桥彻底没了,工兵架浮桥也来不及——江面太宽。
“怎么办?”孔捷看着滔滔江水,有点发愁。
李云龙看看天:“等。”
“等啥?”
“等飞机。”
半小时后,天上传来轰鸣声。三架运输机飞来,在江面上空盘旋。接着,一个个大箱子被推下来,落在江边——是舟桥器材!
工兵营长乐坏了:“司令员,您真是神了!连这都准备好了!”
李云龙咧嘴笑:“老林准备的,跟我没关系。赶紧架桥!”
工兵们一拥而上,打开箱子,组装舟桥。两个时辰后,一座能过坦克的浮桥横跨江面。
部队继续前进。
第六天,离长春只有一百里了。
长春是伪满洲国“首都”,鬼子重兵把守。侦察兵报告,城外围了至少三个师团,还有坦克部队和炮兵。
“打不打?”孔捷问。
李云龙看看地图,又看看表:“绕过去。”
“绕过去?”丁伟一愣,“那可是三个师团!万一他们从背后捅咱们一刀……”
“他们不敢。”李云林说,“咱们速度太快,鬼子反应不过来。等他们想追,咱们早到哈尔滨了。”
事实证明,李云龙判断对了。
长春城里的关东军司令部接到报告,说八路军主力北上,已经到了城外。司令官赶紧调兵遣将,准备迎战。可等了半天,八路军没来攻城,而是从城西绕过去了!
“八嘎!”司令官气得摔了杯子,“他们要去哈尔滨!快,派部队拦截!”
命令下达,可已经晚了。八路军坦克集群速度太快,等鬼子部队出城,人家早跑没影了。追?两条腿追坦克?开玩笑。
第七天下午,部队抵达哈尔滨外围。
站在一处高地上,李云龙举起望远镜。哈尔滨城就在眼前,黑压压一片。城市很大,比沈阳还大。城墙很高,上面飘着膏药旗。城外,鬼子正在疯狂修工事——反坦克壕、铁丝网、雷区,一层又一层。
“乖乖,”孔捷也看着,“这阵势,比沈阳还难打。”
丁伟数了数:“看兵力,至少五个师团,十万人。坦克……起码五十辆。大炮更多。”
李云龙放下望远镜,笑了:“难打?那得看谁打。”
他回到指挥部,摊开地图。地图是航空兵侦察拍的,很清晰,连街上的路障都标出来了。
“你们看,”他指着地图,“哈尔滨三面环水,只有南面是陆地。鬼子把主力全放在南面,想跟咱们硬碰硬。”
“那咱们就从水上打?”孔捷问。
“不。”李云龙说,“还从南面打。但不是硬碰硬,是……”
他在地图上画了个大箭头,从哈尔滨南面画过去,一直画到北面。
“穿插。”他说,“用坦克集群,从鬼子防线薄弱处撕开口子,直接插到城北,切断鬼子退路。然后两面夹击。”
丁伟皱眉:“司令员,这太冒险了。坦克集群深入敌后,万一被包围……”
“不会被包围。”李云龙说,“咱们速度快,鬼子反应不过来。等他们想包围,咱们已经到城北了。”
他看看孔捷和丁伟:“你们两个兵团,从正面佯攻,吸引鬼子注意力。我带坦克集群穿插。怎么样,敢不敢?”
孔捷一瞪眼:“有啥不敢的?干!”
丁伟也点头:“司令员,您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
“好!”李云龙一拍桌子,“那就这么定了!今晚准备,明天拂晓行动!”
命令下达,各部队开始准备。坦克检查车辆,补充油料弹药。步兵准备干粮,检查武器。工兵准备爆破器材,预备队随时待命。
李云龙把坦克营长王铁柱叫来:“铁柱,这次穿插任务,交给你了。带上全部坦克,还有两个装甲步兵营。记住,不要恋战,不要停留,一直往前冲。遇到小股敌人,碾过去;遇到大股敌人,绕过去。目标只有一个——冲到城北,切断鬼子退路!”
王铁柱立正:“司令员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还有,”李云龙补充,“带上工兵连,万一遇到障碍,随时排除。”
“是!”
一切准备就绪。夜里,部队悄悄运动到出发位置。坦克熄火,人员隐蔽,静待天明。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云龙就起来了。他站在高地上,看着东方的天际线。那里渐渐泛白,启明星还亮着。
“司令员,”张大彪走过来,“各部队都准备好了。”
李云龙点点头,看看表:四点五十。
“通知炮兵,”他说,“五点半,准时开火。佯攻部队,六点发起冲锋。”
“是!”
五点半,炮声准时响起。不是喀秋莎——那玩意儿动静太大,不适合佯攻。用的是普通榴弹炮和迫击炮,砰砰咣咣,打得热闹,但威力不大。
鬼子果然上当了。他们以为八路军要强攻,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正面。城墙上,鬼子兵忙着搬弹药,架机枪;城外阵地上,鬼子军官拿着望远镜观察,调兵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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