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城里庆功酒还没喝上呢,林峰的新命令就来了——不是电报,是骑兵通讯员快马送来的,信封上插着三根鸡毛,代表十万火急。
李云龙正在司令部里跟孔捷、丁伟商量休整的事儿,看见那三根鸡毛,心里咯噔一下。拆开信一看,果然,不是啥好消息。
“念。”孔捷催他。
李云龙清清嗓子:“命令:一、沈阳交由后续部队接管。二、第一兵团立即北上,目标哈尔滨。三、行军路线:沈阳—铁岭—四平—长春—哈尔滨。四、要求:每日推进不低于一百五十里,七日内必须抵达哈尔滨外围。五、战术:采用大纵深突击,坦克集群为前锋,不顾沿途小股敌军,直插要害。林峰。”
念完了,屋里一片安静。
半晌,孔捷才咂咂嘴:“一百五十里?还是每天?老林这是要咱们飞啊?”
丁伟也皱眉:“坦克还好说,步兵怎么办?靠两条腿一天跑一百五十里,累死也到不了啊。”
李云龙把信往桌上一拍:“老林说了,步兵乘车!咱们现在有卡车,有装甲运兵车,轮子比腿快!”
“那补给呢?”孔捷问,“一天一百五十里,后勤跟不上咋办?”
“老林说了,”李云龙指着信,“沿途设立补给点,空投补给。航空兵全程掩护。”
孔捷和丁伟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老林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他们只管打就行。
“那就干!”李云龙站起来,“传令下去,部队两小时后出发!轻装,只带三天口粮,弹药带足,多余的装备全留下!”
“是!”
命令一下,整个沈阳城又忙活起来。刚卸车的装备重新装车,刚住进营房的战士又打起背包,刚吃上热饭的炊事班又开始埋锅造饭——做的是干粮,路上吃。
老百姓看着八路军又要走,都围过来问:“同志,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啊?”
“北上!打哈尔滨!”战士们一边收拾一边答。
“哈尔滨?那可老远了!”一个老大爷说,“路上小心啊,鬼子多着呢!”
“放心吧大爷!”战士咧嘴笑,“咱们有坦克,有飞机,鬼子来多少灭多少!”
两小时后,部队集结完毕。城东门外,黑压压一片。坦克两百多辆,装甲车三百多辆,卡车一眼望不到头。战士们全上了车,就等一声令下。
李云龙站在一辆T-54的炮塔上,拿着铁皮喇叭:“弟兄们!废话不多说!老林给咱们下了死命令——七天,打到哈尔滨!这一路,一千多里,要过河,要翻山,要穿平原!路上肯定有鬼子拦着,咋办?”
“碾过去!”下面齐声吼。
“对!碾过去!”李云龙一挥手,“坦克营打头,装甲营跟进,步兵乘车!遇山开山,遇河架桥,遇鬼子——杀!出发!”
引擎轰鸣,钢铁长龙开始移动。坦克打头,轰隆隆驶出城门,碾过护城河上的简易桥梁,驶上北去的公路。
第一天,部队推进了一百八十里,直接打到了铁岭城下。
铁岭是个小城,驻着鬼子一个大队。看见八路军坦克来了,守城的大队长还挺硬气,命令部队死守。结果坦克一轮齐射,城墙就塌了。步兵冲进去,两个小时解决战斗。
李云龙根本没进城,部队在城外绕过去,继续北上。只留下一个连打扫战场,接收俘虏。
第二天,过辽河。河上有桥,但被鬼子炸了。工兵营上去,三个小时架起浮桥。坦克轰隆隆开过去,一点没耽误。
第三天,到四平。四平是个交通枢纽,鬼子驻了一个联队,还有几辆坦克。这次稍微费了点劲——鬼子在城外挖了反坦克壕,埋了地雷。
但也就费了点劲而已。
坦克营长王铁柱坐在车里,看着前面的反坦克壕,拿起无线电:“工兵连,上去排雷。坦克一连、二连,火力掩护。”
几辆装甲运兵车开到前面,跳下几十个工兵。他们拿着探雷器,小心翼翼地往前摸。发现地雷,插个小旗做标记。后面的坦克用机枪扫射城墙,压制鬼子火力。
排了半个时辰,雷区清出一条通道。工兵又开始填反坦克壕——不是用土填,是用预制好的钢架桥。几个人抬着桥板冲上去,往壕沟上一搭,成了。
“坦克营,冲锋!”王铁柱下令。
T-54轰隆隆开过钢架桥,碾过雷区,直扑城墙。鬼子在城墙上拼命射击,但没用。坦克炮一响,城墙就塌一片。
四平守备联队长在指挥部里看得目瞪口呆。他当兵二十年,从没打过这样的仗——八路军的坦克,怎么跟铁王八似的,打不动啊?
还没想明白呢,一枚炮弹从窗户飞进来,轰!指挥部没了。
四平城破,用时四个小时。
李云龙照样没停留。部队在城外补充了点油料,继续北上。只留下一个营接管城防,大部队马不停蹄。
第四天,进吉林地界。这里地形开始复杂,山多了,路窄了。但没关系,坦克能爬山——T-54的越野能力不是盖的,三十度的坡照上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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