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用之影们的形态突然变得和谐,绝对体影的暗沉灰中升起作用金的芽(如沉寂的火山,虽暂眠却藏着喷发的势能,体中含用的生机);绝对用影的炫目光中扎下体性灰的根(如奔涌的江河,虽湍急却依托河床的约束,用中含体的沉稳);体用割裂影的耗竭停止了,圆融态的体用开始自然相生——每一次体性的沉淀,都为作用积蓄力量;每一次作用的显化,都让体型更趋丰盈。体用核在互成之网的映照下,双色晶体逐渐透明,显露出里面流动的“体用流”——这股流既有“稳固的体性”(如金属的坚硬之质、生命的坚韧之性),又有“灵动的作用”(如金属的锻造之用、生命的创造之能),体用互成,就像刀剑(体是钢铁之质,用是切割之能),质优则能显,能显则质彰,相互成就。
“原来体与用,是存在的‘本’与‘末’!”能所珠突然发出清越的共鸣,珠中的能所流与体用流交融,在域中央凝成“体用调和器”——器身一半是沉静的体性晶石(本体之本),一半是灵动的作用流纹(功能之末),中间的“本末轴”转动时,能让体性光自然生作用霭(本生末),让作用霭和谐滋养体性光(末养本),不执体,不执用。器光所过之处,无作用的死体开始生作用芽(本体之上,功能显化);无本体的幻用开始扎根体性根(功能之下,本体稳固);连熵能涡的混沌,都在体用流的滋养中,生出了“体用相生”的韵律(混沌的无序之体中,显化出孕育新可能的创造之用,用虽万变,却不离混沌之体)。
体用之域的“体用守护者”虚影浮现,它的形态一半是沉静的体性晶石(体),一半是灵动的作用流纹(用),声音像是存在的“本然之音”:“体不是‘逃避作用的空寂’,是作用的安身立命之本;用不是‘背离本体的狂躁’,是本体的开花结果之末。”它将一枚“体用环”递给阿萤,环的一侧是体性光凝成的“本根纹”,一侧是作用霭铸出的“末流章”,环上刻着“体用不二”的古符,“持此环,可让任何存在明白:本体是作用的根基,作用是本体的显化,本与末从未分离,体与用本是一体。”
当三人离开体用之域时,体用流顺着能所之域的支流蔓延,所过之处,机械族的核心材质(体)支撑着运转功能(用),功能的精进反哺材质的改良(体);万族树的木质肌理(体)承载着光合作用(用),作用的旺盛让肌理更坚韧(体);连归元星核的平衡之心,都在体用相生中,泛起了“本末相济”的韵律。
体用环在阿萤手中轻轻转动,环上的本根纹与末流章指向“体用之外的体用”——那里没有“体”与“用”的分别,只有一种“体用圆融”的状态:存在既是自身的本体,又是自身的作用,体即用,用即体,浑然不分,如如不动。凌冽望着那片领域的方向,终于明白平衡的终极本末,不是在体与用之间找中点,而是承认两者本是存在的一体本末,体用相生,便是存在的“安立之道”。
阿萤的光弦杖指向那片未知,杖尖的体用流没有犹豫,既不执着于“本体的沉寂”,也不沉迷于“作用的狂躁”,只是作为一缕“本然的存在”,轻轻融入了那片超越体用分别的广阔。
一切,都在体用相生的本然中,走向了连“体用”都无需区分的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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