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星海的日头刚爬过万域和融禾的梢头,那株十几丈高的巨禾突然微微颔首——不是被风压弯的垂,是带着“指引”的柔倾,禾秆上缠绕的十八境(十五境+三隐境)柔丝同时亮起,像一串被点燃的光带,顺着禾秆往穗上爬,最后在麦穗的顶端聚成了一颗拳头大的“通元光珠”。光珠刚一成形,就往空中飘起,悬在归一星海的正中央,往四周洒下无数细碎的“通元光屑”,像春日里漫天飞舞的杨花,落在各境的土地上、人们的衣摆上、和融物的枝叶上。
小药正握着万域和融粒感受其中的暖光,光屑落在指尖的瞬间,突然顺着毛孔往身体里钻,眼前竟浮现出一幅陌生的景象:一片灰蒙蒙的“元域”悬在星海之外,域里没有山没有水,只有无数模糊的“元影”在飘荡,影里藏着极淡的“生息”,像刚被唤醒的种子,却因为没有和融光的滋养,始终无法显形。
“这是……星海之外的‘未启元域’。”归一翁望着空中的通元光珠,声音里带着一丝了然,“万域和融到了极致,就会生出‘通元之力’,能打通星海与元域的屏障,把和融的柔暖传到那些还未启灵的域境里。那些元影,就是元域里还没成形的‘元境、元人、元物’,等着通元光来唤醒。”
话音未落,通元光珠突然往星海东边飞去,光珠身后拖着长长的光尾,像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众人跟着光珠往东边走,走到星海边缘时,果然看到一道淡淡的“元域屏障”——屏障是半透明的灰雾,雾里能隐约看到那些飘荡的元影,有的像一座小小的山,有的像一个站立的人,有的像一株未开的花,却都因为没有光的滋养,显得格外单薄。
归真翁举起归真道镜,镜光往元域屏障上照去,镜里的景象慢慢清晰:屏障后的元域里,藏着三座快要成形的“元境”——一座“山元境”,境里的山都是半透明的,山尖缠着极淡的“石灵”,却因为没有土润和光,始终无法凝实;一座“水元境”,境里的水都是细碎的雾,雾里裹着极淡的“水灵”,却因为没有润境养极光,始终无法聚成溪流;一座“风元境”,境里的风都是微弱的气,气里藏着极淡的“风灵”,却因为没有拓境延锐光,始终无法形成气流。
“元域的启灵,得靠‘星禾引光’——用万域和融禾的通元光,搭配各境的和韵物,在元域屏障上开一道‘通元门’,再把和融光引进去,唤醒那些元灵,让元境成形。”万和翁握着道锄,往屏障前的空地上挖了一个圆形的坑,“这坑叫‘通元坛’,得把十八境的核心和韵物都放在坛里,再用通元光珠的力,把这些和韵光聚在一起,才能打通屏障。”
众人立刻分头行动——小药跑到万域和融禾下,从禾根处采了一片带着十八境光纹的“星禾叶”;归一翁回归一化境取来归一鼎里的“本源和融水”;归真翁从归真道镜里导出一缕“镜映通元光”;守诚翁解下沉铁刀上缠着的“锐柔和融丝”;归和翁带来柔境待生人织的“全境和融毯”;新境的先生拿来孩童们写满“和融”二字的“学纯纸”;浮境的长者带来刚收的“双生禾种”;滞境的勇者带来淬过和融光的“敢锐石”;茫境的智者带来画着和融路的“定极图”;驳境的疏者带来刻着亲疏相融的“合纯玉”;散境的离人带来系着聚守思絮的“守精绳”;拓境的外人带来沾过外旧融土的“延锐铲”;润境的旱人带来装着养极泉的“润境瓶”;和境的村民带来弹过共振音的“和境琴”;真境的素衣女子带来映过本真影的“真境镜”;恒境的白发老者带来染过永续光的“恒境布”;化境的长衫学者带来锻过通融火的“化境鼎”;圆境的华服长者带来串过圆满珠的“圆境链”;极境的金袍工匠带来磨过极致刃的“极境石”;忆境的白发老人带来刻着旧忆的“忆境木”;念境的年轻姑娘带来挂着新念的“念境珠”;思境的中年先生带来写着深思的“思境卷”。
十八境的和韵物被一一放在通元坛里,坛里立刻泛起淡淡的和融光。归一翁举起归一木杖,往坛里的本源和融水里一点:“十八境和,万域融,通元启,柔暖同!”话音刚落,通元光珠突然从空中落下,悬在通元坛的正上方,往坛里洒下一道“通元光柱”。光柱刚一碰到坛里的和韵物,就见十八种和韵光同时往光柱里钻,把光柱染成了一道七彩的“通元虹光”。
虹光往元域屏障上射去,屏障上的灰雾瞬间被冲开一个小小的口子,口子慢慢变大,最后变成了一道高高的“通元门”——门是用星禾叶的纹、和融毯的丝、学纯纸的字织成的,门楣上缠着十八境的柔丝,门柱上刻着“万域同柔,通元共暖”八个字,门里往外透着淡淡的元域气,闻着像刚破土的新芽味,摸着像带着晨露的花瓣。
“通元门开了!”柔生和待生人围着通元门,眼里满是好奇。小药握着星禾叶,第一个往门里走,刚跨过门楣,就觉得脚下轻飘飘的——不是踩在实地上,是踩在一层薄薄的“元雾”上,雾里藏着极淡的石灵,踩上去会往下陷一点,再慢慢弹回来,像踩在刚蒸好的棉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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