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应承道:“承蒙大人垂青,属下这就传讯师妹前来拜见!”
燕长倾微微颔首,放下车帘任马车驶向农学院。
......
此时农学院内,十名锦衣卫正向朱元璋急报。
“胡惟庸之子死了?临死前还驾着马车叫嚣要撞死燕长倾与两位殿下?”
“即便知晓二位殿下身份仍不停车?”
“尔等确信没有听错看错?”
朱元璋再三追问,见锦衣卫们斩钉截铁地确认,突然拍案大笑:
“好!撞得好!”
“哈哈哈,当真是撞得妙极!”
朱元璋最先在意的并非燕长倾,也不是朱桢、朱榑的安危。
他眼中闪现的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一个等待多年终于降临的契机!!!
殿内跪着的锦衣卫们面面相觑,完全无法理解天子突如其来的狂喜。
明明方才禀报的是胡惟庸之子驾车冲撞两位皇子,连同身份尊贵的燕长倾也险些遇害。
谁知陛下听闻后非但未怒,反而抚掌称快,这番反常令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朱元璋很快收敛情绪,沉声颁布五道敕令:
其一,即刻缉拿胡惟庸之子下昭狱,严禁任何人探视!若有人问起,便说此子谋害皇子,待朕祭祖归来再行发落!
其二,传谕太子不得干预胡惟庸政务,在朕回京前仍以丞相之礼待之,任其施为!
其三,告知老六、老七安心养伤,对外宣称二人重伤昏迷,在伤势痊愈前不得见客!
其四,昭告天下胡惟庸之子谋逆犯上!
其五,密召徐达与毛骧觐见!
锦衣卫齐声领命:谨遵圣谕!随即四散执行。
......
当燕长倾返回农学院时,意外发现朱元璋仍在田间巡视。皇帝正轻抚着泛黄的土豆叶片,脸上洋溢着丰收在望的喜悦。
这些五月底栽种的土豆,经过四个月生长已近成熟。
见此情景,燕长倾不禁追问:
方才锦衣卫竟未向陛下禀报胡惟庸之子身亡之事?!
朱元璋正弯腰在土豆田里劳作,闻言直起身来,仔细打量着满身尘土的燕长倾。见他虽形容狼狈却未负伤,这才慢条斯理道:
此事咱已知晓。
燕长倾闻言更觉诧异:
陛下既知此事,为何仍在此处?就不怕胡惟庸痛失爱子,情急之下做出不臣之举?
朱元璋掸去手上泥土,面容骤然变得威严。虽身着粗布衣衫,却难掩 气势,沉声道:
咱等的就是他失去理智!要的就是他犯上作乱!
胡惟庸之子袭杀皇子,等同谋逆。此刻这消息怕是已传遍应天府了。
燕长倾顿时会意。朱元璋分明是要借机彻底铲除胡惟庸 。谋反之罪,向来是十恶不赦的重罪。皇帝这些年纵容胡惟庸,正是要引他走上绝路。
唯有谋反这等大罪,才能牵连众多,将那些需要处置的权贵官员一网打尽。届时不仅胡惟庸性命难保,就连丞相之位存废,也全在皇帝一念之间。
若单要胡惟庸性命,凭他这些年的罪证,早够处死十次八次了。
燕长倾仍存疑虑:袭杀皇子的罪名,陛下为何还要纵容?若真让胡惟庸起事,岂不更添麻烦?
他心知胡文安本是冲自己而来,当时未必知晓两位皇子在场。
锦衣卫表明朱桢、朱榑两位皇子身份时,失控的马车已然无法停下。胡文安临死前高喊给小爷撞死他,而非指名道姓要撞燕长倾。事发时洪武大街的百姓皆亲眼目睹、亲耳听闻,胡文安袭杀皇子的罪名已如铁证。
此罪等同谋逆,燕长倾认为这足以让朱元璋对胡惟庸及其党羽出手。他不解朱元璋为何仍在等待,毕竟胡惟庸贵为丞相,门生故吏遍布朝堂。若真让其集结势力,即便最终平定,也难免动摇国本。
朱元璋闻言大笑:形同谋反岂如真反?不让他召集党羽,朕如何知晓朝中多少官员已倒向他?此番正好肃清朝堂,为推行新政铺路。他握拳高声道:应天三十万京军便是朕的拳头!纵使满朝皆反,徐达统率的大军早已围困应天,宫内更有太子掌控的禁军。他们连万人马都凑不齐,朕倒要看看能掀起多大风浪!大不了重夺应天,血洗公倾!
朱元璋眼中杀机毕现,说到最后已是满面寒霜。
若真有必要,他丝毫不介意再次挥师攻打应天府,将那些作乱的满朝文武尽数屠戮,彻底清洗朝堂上下。
如此一来,反倒更利于他精心筹备三月之久的新政推行!
燕长倾闻言,顿时明白了朱元璋的意图。
显然,这位 是在设局钓鱼,故意纵容胡惟庸谋逆,借此机会将朝中怀有二心——或被他认定怀有二心的勋贵官员一网打尽,统统铲除!
至于麻烦?正如朱元璋所言,三十万京军已将应天府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最大的麻烦,也不过是再攻一次应天府罢了。
甚至无需朱元璋亲自动手,单凭太子朱标麾下的一万锦衣卫和数万禁军,便足以 胡惟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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