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掌权者,不过是借势欺人。若真刀 硬碰硬皇宫内,朱桢的叙述和锦衣卫的证词让太子朱标、朱樉、朱棡、朱棣等监国皇子勃然大怒。
得知丞相胡惟庸之子竟敢当街纵马行凶,企图撞死朱桢、朱榑和燕长倾时,众皇子怒不可遏:
放肆!
罪该万死!
光天化日竟敢纵马伤人!
还扬言要撞死六弟、七弟和燕先生!
此罪当诛!
向来仁厚的太子朱标听闻此事也怒发冲冠。对他而言,朱桢和朱榑既是弟弟又如亲子。如今两个安分守己的弟弟无故遭此横祸,岂能善罢甘休!
燕王朱棣目光凌厉,当即对朱标进言:证据确凿,大哥,应立即捉拿胡惟庸!
朱棣敏锐地意识到,这是对付胡惟庸的绝佳时机。朱元璋欲除胡惟庸及其党羽之事,他们兄弟早已知晓。
晋王朱棡也反应过来:大哥,事不宜迟,先拿下胡惟庸再论其父子之罪!
秦王朱樉同样表态:六弟、七弟和燕先生不能平白受惊!今日就算他是丞相,也必须付出代价!
没人能无故欺负我们的弟弟,更别说要取他们性命!
周王朱橚目光坚毅地望向朱标。
朱标对此毫无异议。
若连两位胞弟险遭车驾冲撞都无动于衷,他这长兄也不必当了。
正当朱标欲与朱樉、朱棡、朱棣等皇子下令缉拿丞相胡惟庸时,朱元璋遣来的锦衣卫火速赶到,传达了皇帝口谕。
听闻父皇旨意,太子朱标与朱樉、朱棡、朱棣等皇子俱是一怔。
刚为锦衣卫千户裴纶请完太医,匆匆赶回皇宫的齐王朱榑听完口谕,愤懑难平:六哥与燕先生他们险些丧命,父皇竟不许动胡惟庸?!
不如将这天子之位让与胡惟庸算了!
朱标轻叩朱榑额头:休得胡言。
朱棡眼中精光一闪:父皇这是要打草惊蛇,再引蛇出洞。
朱棣颔首道:确是如此。不过引蛇出洞时,须防反被蛇咬。
朱樉冷笑:咬我们?他们有几个卫所?!
随即转向朱标决然道:大哥,我即刻接管府军左右卫,三弟执掌羽林左右卫,四弟统辖兵部,五弟调度锦衣卫监察全城。
朝堂政务便全权交由大哥处置。
倒要看看胡惟庸这丞相,能在我们兄弟手中翻起什么浪花!
说到最后,朱樉目光如刀,似要穿透宫墙直刺丞相府。
对此安排,朱标、朱棡、朱棣、朱橚皆无异议。多次聆听燕长倾讲授《屠龙技》,他们深知兵权乃 根基。
朱樉第一时间便要掌控府军、羽林卫、兵部与锦衣卫,正是此理。只要兵权在握,任胡惟庸兴风作浪,终可一力破之。
朱标郑重嘱咐诸弟,若有异动,速返皇宫。父皇就在应天府外,至少宫中能坚守至父皇回援。
朱樉、朱棡、朱棣、朱橚纷纷点头示意明白。
大哥!那我们呢?
我们两个负责什么任务?
站在一旁的朱桢和朱榑听到朱标分配任务,迫不及待地追问,脸上写满兴奋。
朱标看着两个弟弟忍俊不禁:你们现在可是重伤昏迷的状态,什么都不用做。
毕竟朱桢和朱榑是证明胡惟庸之子刺杀皇子的关键证据。若让他们在外活动,反而会破坏计划。
为了让胡惟庸之子刺杀皇子的罪名坐实,朱桢和朱榑必须老老实实待在宫里,扮演重伤昏迷的皇子。
见两人还想争辩,朱标直接搬出朱元璋:这是父皇的安排。
朱桢和朱榑立刻噤声,对父皇的命令他们可不敢违抗。
......
丞相府内,胡惟庸面若冰霜地端坐中堂。
作为当朝丞相,应天府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更何况是独子身亡这等大事。
他第一时间就收到了儿子死讯,可惜为时已晚。
当他派人去收殓儿子 时,锦衣卫早已将尸首押入昭狱,严禁任何人探视。即便以丞相之尊下令,锦衣卫也毫不理会。
事发经过很快水落石出。当时围观者众多,朱元璋不仅没有 ,反而推波助澜。
胡惟庸查明了一切:胡文安当街醉酒纵马、鞭打路人,见人拦路竟扬言要撞死对方。即便对方亮明皇子身份,胡文安仍驾车直冲,最终被皇子护卫斩马坠亡。
说实话,他内心也觉得儿子死得不冤枉。
太跋扈了!
太狂妄了!!
太无法无天了!!!
这些劝诫的话,他曾经多次对胡文安说过。
可胡文安总是当成耳旁风,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总想着儿子年纪尚小,等再长大些自然会懂得收敛。
更何况自己贵为当朝 ,权倾朝野,纵使儿子张扬些,他也有能力庇护。
谁曾想,最终竟连儿子的性命都没能保住。
甚至连儿子的尸骨都无法见上一面!!!
老爷,外头都在疯传少爷行刺皇子,等同谋逆,这可如何是好?!
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禀报。
坐在主位的胡惟庸闻言,嘴角泛起讥诮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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