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复刻域群边缘的能量涟漪,眼前的景象陷入了彻底的混乱。
没有固定的法则,没有稳定的能量轨迹,只有一片翻滚的灰白色雾气——这就是法则雾域。雾气中不断有新的法则诞生:前一秒还是“靠近即燃烧”,下一秒就变成“触碰即冻结”;刚刚还是“直线传播的光”,转瞬就成了“绕圈游走的影”。这些法则诞生得快,消散得更快,像一群调皮的孩子在随意涂鸦,却让这片域中的存在体苦不堪言。阿芷的意识体刚踏入这里,就被一股无序的能量撞得一个趔趄,和鸣花的光流瞬间被扭曲成螺旋状,差点溃散。
“这破地方……没个准谱啊!”萧既明的意识骂了一句,确存锄的橙光在他掌心忽明忽暗,刚想释放能量稳定身形,周围的法则突然变成“释放能量即缩小”,他的意识体瞬间缩成拳头大小,吓得他赶紧收回力量,“哪有这么折腾人的?刚摸清门道就变,存心不让人活!”
江叙白的玄鸟令牌光纹剧烈扭曲,牌面的法则轨迹图刚绘制出半条,就被新诞生的法则冲得粉碎:“是‘无序之核’在操控。”他的意识强行穿透翻滚的雾气,锁定域中心那团灰黑色的漩涡,“它在不断生成无意义的法则,又瞬间将其摧毁,目的是让所有存在体相信‘法则本身毫无意义’,从而放弃对稳定秩序的追求。”
沈清和的星脉珠悬浮在意识流中,图谱上的法则线像疯长的野草,刚扎根就被拔起,刚延伸就被截断:“这些法则看似混乱,实则有迹可循。”他的意识捕捉到法则诞生与消散的频率,“无序之核在刻意模仿‘法则演化’的过程,却剥离了‘服务存在’的本质。真正的法则像土壤,是为了让存在体扎根生长;而这里的法则像流沙,只会让一切陷入更深的混乱。”
云织雾的祖父手札在意识流中剧烈颤抖,页面上的文字被无序法则冲击得断断续续:“法则雾域……曾是‘法则试验田’……存在体们在这里尝试新的法则,保留有意义的,淘汰无价值的……”她的意识艰难地拼凑着信息,“可现在……无序之核把‘试验’变成了‘破坏’,它让所有法则都失去了‘服务存在’的根基,变成了纯粹的折腾……就像给种子浇水时,一会儿浇沸水,一会儿浇冰水,还说这是‘帮助生长’。”
阿芷的意识体与和鸣花融合,化作一道柔韧的光流,小心翼翼地在法则雾中穿梭。她看到无数微弱的存在体在无序法则中挣扎:有的刚适应了“漂浮法则”,下一秒就被“重力倍增”压得粉碎;有的好不容易在“能量共享”法则中聚集起力量,转眼就被“能量掠夺”法则掏空。这些存在体眼中没有愤怒,只有麻木的绝望,仿佛已经接受了“法则本就无意义”的谎言。
“不是这样的。”阿芷的光流轻轻包裹住一个即将消散的存在体,用和鸣花的能量暂时护住它,“法则的意义不是折腾你们,是给你们一个可以依靠的基础。就像风会吹,雨会下,但太阳总会升起,这些稳定的法则,才能让你们安心生长。”
存在体的意识在麻木中泛起一丝涟漪,却很快被新的无序法则淹没——周围突然出现“拒绝安慰”的法则,阿芷的光流瞬间被弹开,存在体的光芒又黯淡了几分。
就在此时,法则雾域的中心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无序之核的灰黑色漩涡加速旋转,雾气中诞生法则的速度骤然加快:“接受混乱!放弃秩序!法则本就是无意义的游戏!”一个狂躁的意识在域中回荡,它操控着新诞生的法则,像撒网一样朝着阿芷等人扑来——“思考即痛苦”“合作即分裂”“存在即消逝”,每一条法则都直指“存在的根基”。
“休想!”江叙白的意识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玄鸟令牌的光纹展开成一张巨大的筛网,筛网的网眼刻着“服务存在”的核心法则,将那些“存在即消逝”之类的恶意法则挡在外面,“法则的意义在于守护,不是毁灭!你可以制造混乱,却抹不去存在对稳定的渴望!”
萧既明忍着“释放能量即缩小”的法则影响,强行催动确存锄的橙光,橙光化作无数细小的光钉,钉在那些刚刚诞生的恶意法则上:“老子不管你怎么变,有一条法则永远变不了——老子想揍你,就一定能揍到你!”他的意识带着“确存记忆”中所有依靠法则成长的经历,光钉接触到的恶意法则纷纷出现裂痕,“你看那些存在体,它们不是怕法则,是怕被法则折腾死!只要给它们一条靠谱的法则,它们能活得比谁都好!”
被光钉钉住的法则出现了松动,“思考即痛苦”的法则影响下,存在体们眼中的麻木少了些,多了丝微弱的渴望。
沈清和的星脉珠释放出七彩光丝,光丝与江叙白的筛网交织,形成一张“法则筛选网”:“无序之核,你以为法则的意义是‘永恒不变’?错了。”他的意识引导着光丝,从混乱的法则中筛选出那些短暂却有意义的法则——比如“靠近即温暖”“触碰即治愈”,这些法则虽然也会消逝,却在存在体心中留下了“法则可以是好的”的印记,“法则可以变,但‘服务存在’的初心不能变。就像四季会更替,却都是为了让生命更好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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