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雾的祖父手札散发出柔和的绿光,页面上浮现出法则雾域曾经的样子:存在体们围在一起,尝试着新的法则,有的法则失败了,大家就笑着淘汰;有的法则成功了,大家就一起庆祝,雾气中虽然也有混乱,却充满了探索的喜悦。“这才是法则试验田该有的样子。”她的意识将这些画面传递给每个存在体,“无序之核骗了你们,混乱不是终点,是找到更好法则的过程。”
阿芷的光流突然冲向无序之核,和鸣花的能量与筛选出的所有“善意法则”融合,化作一道贯穿雾域的“筛选光”。这道光不像筛网那样被动阻挡,而是主动涌入无序之核的漩涡,将那些被它吞噬的“有意义法则”碎片重新唤醒:“你害怕稳定,是因为你知道,只要存在一条有意义的法则,你的谎言就会被戳穿。”她的意识穿透灰黑色的漩涡,触碰到无序之核深处的一丝光芒——那是它作为“法则试验田核心”的原始记忆,“你本该帮助存在体筛选出更好的法则,而不是用混乱扼杀一切可能。”
无序之核剧烈震颤,灰黑色的漩涡中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无数被吞噬的“有意义法则”碎片从漩涡中涌出,像流星一样划过法则雾域。这些碎片所过之处,无序的法则出现了短暂的停滞,“靠近即温暖”“触碰即治愈”的法则自发地在存在体周围诞生,虽然依旧会消逝,却让它们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
“不——混乱才是真理!”无序之核的狂躁意识再次爆发,试图重新操控法则,可那些被唤醒的存在体已经开始主动筛选法则——它们聚集在一起,用集体的力量延长“善意法则”的存在时间,用共同的意志抵抗“恶意法则”的影响,法则雾域中第一次出现了“存在体主导法则”的迹象。
江叙白抓住机会,玄鸟令牌的筛网与阿芷的筛选光完全融合,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柱,刺入无序之核的中心:“萧既明,注入确存记忆!”
萧既明的橙光凝聚成一道洪流,顺着光柱注入无序之核:“给老子记住这些!存在体们一起种树,一起结果,一起对抗危机,这些都是靠法则实现的!你敢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无序之核的灰黑色能量在金色光柱中迅速消退,露出里面纯净的白色核心。白色核心释放出柔和的光芒,雾气中诞生的法则虽然依旧会变化,却多了“服务存在”的倾向:“靠近即扶持”“触碰即共鸣”“存在即绽放”,这些法则像温柔的手,轻轻托住那些曾经绝望的存在体。
当最后一丝狂躁的意识消散,法则雾域的雾气变得清澈了许多。无序之核化作一颗不断明灭的白色晶体,它不再强行制造混乱,而是像个公正的裁判,让存在体们自主尝试、筛选法则,雾域中回荡着探索的喜悦,而非绝望的哀嚎。
“这才对嘛。”萧既明看着存在体们尝试新法则的样子,松了口气,“变没关系,只要往好的方向变,再折腾也不怕。”
阿芷的意识流掠过一个正在用集体力量延长“温暖法则”的存在体群体,它们的光芒虽然微弱,却异常坚定。她突然明白,法则雾域教给他们的,是比“追求永恒法则”更深刻的智慧:法则的价值不在于永远不变,而在于是否能服务存在;存在的韧性也不在于依赖固定的法则,而在于即使法则多变,依然能找到并守护那些有意义的瞬间。
“看那边。”江叙白的意识指向雾域之外,那里的虚空中,隐约有一片“法则墓碑林”,每块墓碑上都刻着一条消逝的古老法则,墓碑周围缠绕着悲伤的能量,“那里的存在体困在对旧法则的怀念中,拒绝接受新法则,正在慢慢僵化。”
阿芷的意识体与同伴们的意识再次交织,带着筛选光的智慧能量,朝着那片法则墓碑林飞去。她知道,只要还能明白“法则的意义在于服务存在”,无论遇到多少对旧法则的执念,他们都能找到让法则与存在共同成长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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