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血树工坊的晨雾里,飘着和鸣花的甜香。灰紫色的花瓣沾着露水,在朝阳下泛着珍珠般的光,花心的金色纹路与黑色纹路交织,正随着地脉的流动轻轻搏动,像无数颗微型的共存纹心脏。阿芷蹲在花田边,指尖拂过花瓣,露水沾在指尖,竟化作颗灰紫色的珠子,珠内流转着星芒般的光粒——那是共存能与地脉光交融的新形态,她叫它“星脉珠”。
“云先生,这些花真的能把消息传到星星上吗?”阿芷举起星脉珠对着天空,珠内的光粒顺着阳光往上飘,在晨雾中画出细小的光轨,“沈先生说和鸣花是‘天地信使’,花瓣会随着星脉的流动开合,能把地脉的话传到宇宙里,是不是真的呀?”她的布包里藏着片特殊的和鸣花瓣,花瓣边缘泛着银蓝色的光,是昨夜从花田中央摘下的,上面的纹路不是共存纹,而是串螺旋状的星图,像有人用星光在花瓣上绣了封信。
云织雾正用星脉珠调和颜料,在宣纸上绘制新的地脉图。笔尖落下,灰紫色的颜料自动分成无数星点,在纸上组成银河般的光带,光带的交汇处,正是龙血树工坊的位置。祖父手札的封面,不知何时多了行银蓝色的字,像是星光写的:“地脉连星脉,花信通宇宙。”“是真的,”她指着花田上空的晨雾,雾中隐约能看到银蓝色的光丝,正与天上的星辰产生共鸣,“守陵人在昆仑墟的崖壁上,发现过三百年前的和鸣花化石,化石里的星脉纹与现在的完全一致,说这花是地脉与宇宙对话的‘舌头’。”她将那片银蓝色花瓣铺在宣纸上,花瓣接触到颜料的瞬间,星图纹路突然亮起,在纸上投射出段从未见过的符号——既不是地脉纹,也不是混沌影,更像是某种宇宙通用的语言。
江叙白站在工坊门口,手里捏着封来自大理寺的文书。文书的封蜡上,印着和鸣花的图案,蜡质里嵌着细小的星脉珠,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他身上的玄鸟令牌已经与星脉珠融合,牌面的共存纹周围,多了圈银蓝色的星轨,正随着星辰的转动缓慢偏移。“西域石城传来消息,”他将文书递给云织雾,“守衡者在石城的通天塔上,发现了和鸣花的变异品种,花瓣能吸收星光,在塔壁上投射出星脉图,图上的符号与你纸上的完全一致。”
萧既明扛着把新打造的锄头,锄头的木柄缠着和鸣花藤,藤叶上的星脉纹正与他掌心的汗渍产生共鸣,在锄头上留下淡淡的光痕。他从厨房端出碗和鸣花蜜粥,粥面上浮着层灰紫色的泡沫,泡沫破裂时,会发出细碎的“叮咚”声,像星脉珠碰撞的调子。“知微堂的商队往南边走了,”他呼噜噜喝着粥,“带了些和鸣花种子,说南边的‘雾泽’地脉最近总在发颤,像是在跟星星吵架,说不定这花能当‘调解人’。”他从怀里掏出个铜制的花樽,樽身上刻满了星脉符号,“老猎户说这是‘聚星樽’,能收集和鸣花的花信,凑够百封,就能召唤‘星脉使者’。”
沈清和正用放大镜观察银蓝色花瓣的星图,星点的排列与北斗七星的轨迹完全吻合,只是在斗柄末端,多了颗从未见过的亮星。他的披风里裹着株盆栽,里面是用星脉珠培育的和鸣花幼苗,苗茎上的星脉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每长一分,天上对应的星辰就亮一分。“这些符号是‘星脉语’,”他指着幼苗叶片上新长出的符号,已经能辨认出“你好”“平衡”“共生”等意思,“宇宙中的地脉——也就是星脉,跟我们的地脉遵循同样的法则,只是表达方式不同。”他突然指向花田中央,那里的和鸣花正朝着同一个方向倾斜,花瓣组成的星图指向猎户座的方向,“它们在回应!猎户座方向的星脉,正在向我们发送‘问候’信号!”
晨雾散去时,花田上空的银蓝光丝突然变得密集,像无数根琴弦在风中振动。和鸣花的花瓣同时展开,释放出的星脉珠在空中组成道光桥,桥的尽头连接着颗突然变亮的星辰——正是幼苗叶片上多出来的那颗。阿芷布包里的银蓝色花瓣突然飞离掌心,顺着光桥往星辰的方向飘去,花瓣经过的地方,光桥的星脉语符号纷纷亮起,组成句完整的话:“我们听到了,平衡很美。”
“是星脉使者要来了吗?”阿芷仰着头,星脉珠在她掌心发烫,珠内的光粒与光桥的符号产生共鸣,在她眉心印上颗小小的星点,“花瓣说……那边的地脉是‘气态’的,像团永远在流动的云,它们从没见过‘固态’的地脉,很好奇呢。”
江叙白的玄鸟令牌突然腾空而起,与光桥的星脉语产生共振,牌面投射出幅动态画面:气态星脉的世界里,无数灰紫色的光带在云团中流动,光带的交汇处,漂浮着和鸣花的种子——显然是地脉的气流将种子带到了那里,已经开始发芽。“它们在模仿我们的共存纹!”他惊喜地发现,气态星脉的光带正在自发组成螺旋状,金色与黑色的能量流动方式,竟与和鸣花的花心纹完全一致,“宇宙的法则果然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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