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既明将聚星樽放在花田中央,樽口对着光桥,星脉珠顺着光桥落下时,有小半被樽口接住,在樽内组成颗更大的星脉珠。“已经收集到三十一封花信了!”他数着樽壁上闪烁的符号,“每封花信都不一样,有的说星脉里有会发光的‘气鱼’,有的说那边的混沌能量是‘甜味’的,还有的说……它们也有自己的‘夺脉者’,是群想独占星光的‘噬星虫’。”
沈清和的幼苗突然开花,花瓣上的星脉语组成段警告:“噬星虫正顺着星脉光桥往这边来,它们怕和鸣花的星脉香,却能吞噬共存能。”他立刻用星脉珠在花田周围布下光网,光网的能量与和鸣花的香气融合,形成道灰紫色的屏障,“它们和我们的混沌余孽不同,是纯粹的破坏者,不遵循任何平衡法则,必须阻止它们穿过光桥。”
话音刚落,光桥的尽头突然出现团黑色的阴影,阴影顺着光桥往地球的方向蠕动,所过之处,银蓝色的光丝纷纷断裂,星脉语符号化作黑色的粉末。和鸣花感受到威胁,纷纷释放出浓郁的香气,灰紫色的花瓣在香气中膨胀,组成道花墙,暂时挡住了阴影的去路。
“用星脉珠砸它们!”阿芷将掌心的星脉珠抛向阴影,珠体在接触阴影的瞬间炸开,灰紫色的能量与黑色阴影碰撞,发出刺耳的嘶鸣,阴影被炸开个缺口,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正是噬星虫,每只都长着透明的翅膀,翅膀上没有任何纹路,显然是失去平衡的星脉能量所化。
江叙白的玄鸟令牌化作道红光,顺着光桥冲向阴影,红光所及,噬星虫纷纷坠落,化作无害的星尘。萧既明举起聚星樽,将里面的大星脉珠掷向阴影中心,珠体爆发出的光与和鸣花的香气融合,形成道巨大的灰紫色漩涡,将大部分噬星虫卷了进去,顺着光桥往回抛。
沈清和的幼苗释放出最后的星脉语:“星脉使者正在加固光桥的另一端,它们会用气态地脉的能量困住噬星虫,我们只要守住这边的入口!”
阿芷突然想起花田中央的和鸣花,那些朝着猎户座倾斜的花朵,花心纹正在组成个巨大的共存纹。她立刻扑过去,将所有星脉珠埋进花根处,珠体融入土壤的瞬间,和鸣花的花墙突然暴涨,灰紫色的花瓣上浮现出星脉与地脉的合纹,将光桥的入口完全封住,只留下细小的缝隙,让星脉语符号通过,却能挡住噬星虫的入侵。
阴影在花墙外疯狂撞击,却始终无法突破。当最后一只噬星虫被星脉使者的漩涡卷走,光桥的银蓝光丝重新亮起,星脉语符号在花墙上组成句感谢:“平衡的智慧,值得宇宙学习。”
夕阳西下时,和鸣花的花瓣渐渐合拢,光桥在暮色中化作漫天星斗,落回花田的泥土里。阿芷的眉心星点闪了闪,她能感觉到星脉在向她传递告别:“我们会常写信的,用和鸣花的种子当邮票。”
云织雾将银蓝色花瓣的星脉语拓印下来,与地脉图、星图放在一起,组成幅完整的“天地星脉全图”。江叙白的玄鸟令牌上,多了颗代表猎户座的星点,像枚新的勋章。萧既明的聚星樽里,还剩着半樽星脉珠,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沈清和的幼苗已经结出种子,种子外壳的星脉纹,正与南边雾泽地脉的波动频率产生共鸣。
“看来,下一站该去雾泽了。”阿芷捡起颗和鸣花种子,种子在她掌心转动,外壳的星脉纹指向南方,“花信说那边的地脉在哭,因为雾泽的‘瘴脉’和‘清脉’打起来了,需要有人教它们唱共存的歌呢。”
龙血树的叶片在晚风中轻轻摇晃,树洞里的冰莲灯与花田的和鸣花产生共鸣,在院子里织出灰紫色的光网,网眼处的星脉语符号缓缓流动,像在书写封永远寄不完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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