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看着灵鳞上的通音谣,突然明白银鳞人为什么说只有她能唱——她眉心间的印记正在逐句点亮,每亮一句,总音核的对应色带就会变宽。她深吸口气,跟着地脉的“嗡嗡”声放声歌唱,通音珠悬浮在她面前,将歌声放大百倍,玄鸟调的婉转、蛇纹腔的厚重、银鳞韵的清冽,在雪原上交织成磅礴的乐章。
总音核的三色彩带突然暴涨,顺着光带往三地蔓延,所过之处,雪怪的黑雾迅速消散,露出下面冰雕般的本体——竟是极北地脉的守护兽,只是被浊音珠污染才成了凶怪。冰雕在歌声中渐渐融化,化作纯净的地脉气,被双色花苗吸收,冻土下的红蓝光点瞬间连成片,像给雪原铺了层花毯。
冬至的夕阳将雪原染成金红,三脉汇的裂缝渐渐合拢,总音核的金光收回到地脉深处,只留下通音珠在雪地上轻轻旋转。阿芷眉心间的印记慢慢隐去,灵鳞上的通音谣古字全部亮起,化作三道光流,分别往中原、关外、极北的方向飞去——是地脉在传递和解的歌谣。
云织雾看着雪原上的光带渐渐隐入冻土,突然明白所谓“一阳生”,不仅是阳气的复苏,更是隔阂的消融。就像这通音谣,要玄鸟、蛇纹、银鳞的调子合在一起才完整;就像这地脉,要中原的暖、关外的烈、极北的清融在一起才鲜活。
雪橇犬的铃铛在暮色里轻响,铜炉里的地脉炭还在唱着通音谣的尾调。阿芷把灵鳞贴在通音珠上,珠内突然多出段新的光流,像地脉给他们的回信。她笑着说:“地脉说,明年春天,双色花会开满雪原呢。”
远处的雪谷里,传来银鳞人悠远的歌声,与地脉的“嗡嗡”声、通音珠的震动声、铃铛声、犬吠声,在冬至的雪原上汇成一曲没有尽头的守护歌,歌声里,三地的地脉纹正在悄悄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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