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阳拉着张睿的手,脚步匆匆朝小客厅走——这小客厅本是柳家用来招待贵客的,此刻门窗都关着,只留了半扇窗透气,屋里飘着淡淡的药香。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柳青阳放轻脚步,推开门轻声道:“师父,银掌门,我把张兄带来了。”
张睿跟着走进屋,只见佟万峰和银松客盘腿坐在铺着软垫的木板上,双目紧闭,眉头微蹙,显然是在运功疗伤。佟万峰的妻子陈淑芳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块帕子,时不时擦一下额头的汗;佟玉秀则蹲在银松客身边,看着他的脸色,满脸担忧;还有两个年轻男子站在角落,一个高瘦,一个中等身材,都背着剑,正是黄山派弟子罗相铜和沈玉石。
“师父,这位就是张睿张兄,他医术可高了。”柳青阳走到佟万峰跟前,小声介绍。
佟万峰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张睿身上——这少年穿一身青布长衫,面容俊朗,眼神清澈,看着不过二十出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打败藏省喇嘛的高手,更别说懂医术了。他心里暗忖:“青阳这孩子,该不会是夸大了吧?”可转念一想,上午张睿一剑斩断赞布手腕的场景还在眼前,又觉得这少年定有不凡之处。
“张少侠,多谢你上午出手相救。”佟万峰声音有些虚弱,“老夫无能,让少侠见笑了。”
“佟掌门客气了。”张睿走上前,语气诚恳,“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那喇嘛的‘神龙十三爪’本就邪门,换做旁人,未必能撑那么久。”他顿了顿,又道,“您是不是觉得胸闷,气提不上来?”
佟万峰一愣,随即点头:“是啊,少侠怎么知道?”
“我先给您把把脉。”张睿伸出手,指尖搭在佟万峰的腕上——他的手指修长,动作轻柔,却带着一股沉稳的气息。片刻后,他又走到银松客跟前,同样把了脉,然后从背上解下包袱,打开一个紫檀木匣子,里面整齐地放着一排银针,针身雪亮,一看就是常用的。
“佟掌门是内伤,气血郁结;银掌门是外伤带内伤,胳膊被震得气血不畅。”张睿一边说,一边取出银针,“我先给二位扎几针,通通气脉,再开副药调理几天,就能好利索。”
陈淑芳连忙道:“有劳少侠了!要是能让他们好起来,我们必有重谢!”
“师娘不用客气。”张睿笑了笑,拿起一根银针,在火上烤了烤,对准佟万峰胸口的华盖穴轻轻一扎——动作又快又准,佟万峰只觉得一丝微麻的感觉顺着穴位散开,胸口的憋闷感竟减轻了几分。接着,张睿又在他的紫宫穴、玉堂穴、膻中穴各扎了一针,每扎一针,都轻声解释:“这几针能宽胸理气,您试着深呼吸试试。”
佟万峰依言深呼吸,果然觉得气顺多了,忍不住赞叹:“张少侠的针法真厉害!老夫感觉舒服多了。”
银松客也被扎了针,他胳膊原本抬不起来,扎完针后试着动了动,竟能抬到胸前了,惊喜道:“神了!张少侠,你这针法比杜掌门的药还管用!”
张睿收起银针,从怀里摸出纸笔,写了两副药方,递给柳青阳:“柳兄,这是给二位掌门的药,佟掌门的药要煎半个时辰,银掌门的药煎一炷香就行,记得每天三副,饭后喝。你现在叫人去城里最大的药铺抓药,越快越好。”
“好!我这就去!”柳青阳接过药方,转身就往外跑,还不忘喊佣人:“冯六!冯六!快跟我去城里抓药,要最快的速度!”
屋里剩下张睿和陈淑芳、佟玉秀,还有罗相铜、沈玉石。张睿看向佟玉秀,笑着问:“这位姑娘就是柳兄常提起的玉秀师妹吧?”
佟玉秀脸一红,点点头:“正是,多谢张少侠救了我爹。”
“应该的。”张睿又看向陈淑芳,“师娘,您也别在这守着了,这里有我就行,您带玉秀师妹和两位师兄去吃饭吧,别饿着了。”
陈淑芳有些犹豫:“这怎么好意思?让少侠一个人在这……”
“师娘放心,我看着二位掌门就行。”张睿笑道,“再说我现在也不饿,等他们醒了,我再吃也不迟。”
佟万峰也开口:“淑芳,听张少侠的,你们先去吃饭,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没事。”
银松客也道:“是啊,你们去吧,别在这陪着了。”
陈淑芳这才点点头,带着佟玉秀、罗相铜、沈玉石往外走,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张少侠,要是有什么事,就喊外面的佣人。”
等他们走后,张睿坐在佟万峰身后,轻声道:“佟掌门,我再给您输点真气,帮您打通经脉,恢复得能快些。”
佟万峰点点头:“有劳少侠了。”
张睿单掌抵住佟万峰的命门穴,缓缓输入阴阳调和的真气——这真气温和却有力,顺着佟万峰的经脉游走,所到之处,原本郁结的气血都慢慢散开。佟万峰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后背传遍全身,胸口的憋闷感彻底消失了,浑身都舒畅起来。约莫一刻钟后,张睿撤掌站起:“您现在试试,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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