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布喇嘛的铁爪刚碰到张睿的衣襟,就像摸到了烧红的烙铁——指尖传来一阵钻心的烫意,他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想抽手后退,可已经晚了。
张睿的动作比他快了何止三倍,青钢剑“唰”地出鞘,剑光一闪,直斩赞布的手腕。赞布也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生死关头猛地拧身倒纵,足足退出去一丈多远,可还是听见“铛啷”两声脆响——他右手腕上的铜环被齐刷刷斩成两段,连带着半只手掌,“啪”地掉在地上,鲜血瞬间从断腕处喷了出来。
“我的手!”赞布惨叫一声,脸色惨白如纸,慌忙用左手点了右臂的止血穴,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流,浸湿了僧袍。他看着地上的断手,心里只剩下恐惧:“这小子哪里是人?分明是魔王!银松客用剑砍铜环都被崩开,他怎么能一剑连铜环带手掌一起斩断?”
周围的宾客也看呆了,刚才还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小声议论:“我的天!这张少侠的剑也太锋利了吧?”“不对,银掌门的剑是黄山派的镇派之宝,比他这把好得多,肯定是张少侠的功夫厉害!”
没人知道,张睿是把上乘内力灌注在剑上——别说是铜环和手掌,就算是块铁板,他也能一剑劈开。要是让人知道他能用木剑砍头,那才真叫惊世骇俗,所以他故意藏了几分力道,只断手不伤人命,也算留了余地。
川西大怪和二怪赶紧冲过去,从怀里掏出金创药和布条,七手八脚地给赞布包扎伤口。赞布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没了,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后怕。
“好狠的小子!我跟你拼了!”
一声怒吼传来,扎卡喇嘛红着眼冲了过来——他见师弟断了手,早就气得失去了理智,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朝张睿头顶砸来,正是他最得意的“泰山压顶”。
“师兄快退!你打不过他!”赞布急忙大喊,可已经晚了——扎卡的拳头离张睿的头顶只剩半尺。
张睿皱了皱眉,这胖喇嘛比赞布还狂妄,既然不知死活,也没必要客气。他举起青钢剑,不闪不避,照着扎卡的拳头劈了下去。
“啊!”扎卡惨叫一声,像被烫到似的往后跳,左手紧紧攥着右手,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他颤抖着松开手,一看之下差点晕过去——原本圆滚滚的拳头,竟被劈掉了半边,露出里面的骨头,火辣辣的疼直钻心窝。
“快封穴!”赞布在一旁急喊。扎卡这才回过神,赶紧点了右臂的止血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川西三怪又冲过来帮他包扎,三个喇嘛站在一旁,一个断手,一个断拳,剩下的戈什手腕还在流血,模样狼狈至极。
宾客们这才反应过来,爆发出一阵欢呼:“张少侠好功夫!”“这些喇嘛活该!”“早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
张睿收剑入鞘,看向川西三怪:“川西四怪,还要继续决生死吗?我还能给你们个表现的机会。”他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川西大怪咽了口唾沫,走上前拱了拱手,语气里满是敬畏:“张少侠,我们甘拜下风!多谢你手下留情,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找柳大侠的麻烦,这就告辞!”
三个喇嘛里,只有赞布满眼恐惧——他是唯一真正体会到张睿可怕的人,另外两个喇嘛虽然也怕,却还带着几分怨毒,只是不敢再发作。川西三怪扶着三个喇嘛,踉踉跄跄地离开柳家庄,连掉在地上的弯刀和断手都忘了捡,活像丧家之犬。
“好!”宾客们又是一阵欢呼,佟万峰和银松客被弟子扶着,从客厅走出来,脸上都带着笑意。佟万峰道:“张小友,今天多亏了你,不然这喜宴真要被搅黄了。”
银松客也笑道:“张小友年纪轻轻,内力竟如此深厚,老夫佩服!”
张睿连忙摆手:“佟掌门、银掌门客气了,我只是碰巧赶上。时候不早了,大家快入席吧,别耽误了柳兄的喜宴。”
宾客们纷纷找座位坐下,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丫鬟们端着盘子穿梭,酒肉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庄子。就在这时,人群里传来两声呼喊:“大哥!大哥!”
张睿回头一看,只见两个少年朝他挤过来——一个穿灰布长衫,手里拿着个小包袱,眼神机灵,正是飞天妙手佟云飞;另一个穿蓝布短打,个子稍矮,脸上带着点婴儿肥,是马君男。
“二弟,三弟,你们怎么来了?”张睿又惊又喜,走上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马君男喘着气,道:“大哥,我们早就到金陵了,可你一直没来,我们不好意思先进柳家庄,就在村口的茶馆等你,刚才听见里面热闹,才敢进来。”
佟云飞也道:“是啊,我们还以为你忘了柳兄的婚礼呢!”
柳青阳见状,走上前问道:“张兄,这两位是你的朋友?”
“不止是朋友,是结义兄弟。”张睿笑道,指着佟云飞,“这位是佟云飞,江湖上人称‘飞天妙手’,偷东西的本事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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