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热浪席卷欧洲大陆,与之相比,战争的热度更加灼人。
德意志帝国的战争机器,在经过短暂的调整和加强后,再次发出了全力运转的轰鸣。
“皇帝之锤”并未因初战告捷而停顿,反而以更猛烈的势头,砸向摇摇欲坠的协约国防线。
“雷神之怒”打开的缺口,绝不能被允许闭合,兴登堡和鲁登道夫毫不犹豫地将战略预备队——包括更多的“野狼”坦克营、新锐的步兵师以及庞大的炮兵集群——投入了这个突破口。
他们的目标明确:继续向南和西南方向迅猛突击,分割阿拉斯地区的英法联军,包围并歼灭其重兵集团,进而威胁巴黎的门户。
然而,英国人和法国人也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他们深知此战关乎国运,拿出了全部的家底和决心。
霞飞将军和黑格元帅紧急调集了一切可用的兵力,包括他们秘密准备、原本计划用于自身进攻的王牌——坦克。
在阿拉斯以南的广阔田野上,战争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坦克战爆发了。
英军投入了他们的马克IV型坦克(Mark IV),体型庞大,菱形车身,旨在跨越宽阔的堑壕。
法军则投入了体型更小、更灵活的雷诺FT-17轻型坦克。从数量上看,协约国坦克一度甚至占据了优势。
但当两支钢铁洪流真正碰撞时,技术和战术上的代差显露无遗。
德军的“野狼”坦克,虽然在数量上可能不占优势,但其火力、防护、机动性的均衡性,以及最重要的——协同作战能力——远远超过了对手。
“注意!左前方11点钟方向,英国‘雄性’马克IV(装备火炮)!距离800米!穿甲弹装填!”
一辆“野狼”的车长通过车内通话器喊道。 炮手迅速摇动方向机和高低机,将那门75毫米短管炮对准目标。
“开火!” 轰!一声闷响,炮弹脱膛而出。虽然初速不高,但在这个距离上足以击穿马克IV那薄弱的侧面装甲。
那辆马克IV颤抖了一下,冒起浓烟,停了下来。 “命中!下一个目标!”
英军的马克IV坦克,火炮命中率低,机动缓慢,车内环境恶劣(高温、噪音、有毒废气),往往沦为德军“野狼”和伴随的反坦克炮(如临时加装装甲的77mm野战炮“坦克恐惧”)的活靶子。
法军的雷诺FT-17更加灵活,但其单一的机枪或37mm短管炮,很难对“野狼”的正面装甲构成威胁,反而容易被“野狼”的机枪或主炮的高爆弹摧毁。
天空中也进行着激烈的争夺。德国的“金雕”战斗机与英国的“骆驼”、法国的“斯帕德”战机缠斗在一起,竭力保护着己方的坦克纵队和侦察机。
偶尔有协约国的轰炸机突破拦截,但对分散开并高速机动的德军坦克造成的损失有限。
真正决定战局的,是战术理念。德军装甲部队在古德里安元帅的卓越指挥下,坚决贯彻着集中使用、纵深突破、直捣要害的原则。
他们不被零散的目标诱惑,全力朝着预定的交通枢纽和指挥中心猛冲。
而协约国的坦克,则更多地被分散配属给步兵,用于支援局部反击,缺乏统一协调和战略目标,陷入了各自为战的被动局面。
经过数日惨烈的拉锯战,德军的装甲矛头最终成功地切断了阿拉斯以南的主要交通线,完成了对数量庞大的英军第3集团军主力和部分法军部队的合围!
消息传出,伦敦和巴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这是开战以来,西线最大规模的部队被包围,其灾难性后果难以估量。
西线的战略天平,随着阿拉斯包围圈的形成,已经剧烈地、可能无法逆转地,倾向了德意志帝国及其盟国。
当西线进行着决定命运的铁甲搏杀时,南线的意大利战场,形势同样急转直下。
意军在伊松佐河的崩溃是全面性的。德奥联军(以德军装甲部队为先锋,奥匈军队为主力跟进)几乎是在进行一场武装游行。
意军官兵成建制地投降,丢弃的武器装备堆积如山。威尼斯地区迅速沦陷,维罗纳、帕多瓦等重镇接连易手。
奥托·斯科尔兹内少尉率领的特种小队,在这场溃败中起到了“加速器”的作用。
他们化装成意军,深入敌后,散布更夸张的谣言,破坏通讯线路,袭击溃败中试图重新组织起来的小股意军部队,甚至引导德军轰炸机攻击关键桥梁和撤退纵队,使得意军的失败更加彻底和混乱。
7月10日,德奥联军的先头部队——主要由德国装甲侦察营和奥匈轻骑兵组成——已经推进到了距离罗马城不到100公里的奇维塔韦基亚附近!永恒之城的塔楼似乎已经遥遥在望。
罗马陷入极度的恐慌和混乱。政府机构开始焚烧文件,达官贵人纷纷准备逃亡。
国王维克托·伊曼纽尔三世面对几乎无法收拾的局面,陷入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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