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看守所的铁门时,沈砚正用指甲抠着墙缝。
他指甲缝里全是血,却仍在笑——三天前被沈益晖当众揭穿罪行时,他就知道这一天会来。可他没想到,沈益晖的"雷劫胎"体质,竟成了他最后的王牌。
"沈董事。"狱警的声音从铁门后传来,"家属探视时间到了。"
沈砚抬头,看见铁窗外站着个穿囚服的身影——是林薇薇。她头发蓬乱,眼神癫狂,怀里还抱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阿砚!"林薇薇扑到铁门前,指甲撞在铁栏上发出刺耳声响,"我找到办法了!当年我伪造你妈的病历,是为了帮你夺权;我推你妈下楼,是为了让你名正言顺继承沈氏......可你为什么不领情?"
沈砚扯了扯嘴角:"因为你疯了。"
"我没疯!"林薇薇突然大笑,从铁盒里掏出叠泛黄的纸,"你看这个!沈家祖宅地下室的密道图!当年沈益晖的奶奶,就是从这里抱走他的!他是野种!是沈家最肮脏的秘密!"
沈砚的瞳孔骤缩。他想起三天前在祠堂,沈母鬼魂说的"供桌下的答案",想起沈益晖后颈那块和团子一模一样的胎记——原来那些都不是巧合。
"阿砚,"林薇薇凑近铁栏,声音压得极低,"只要我们拿到沈益晖的血,就能启动密道里的'血祭阵'。到时候,沈家所有血脉都会被诅咒,包括他的两个野种......"
"闭嘴!"沈砚猛地捶打铁门,"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信我!"林薇薇急了,"你忘了?当年你妈要杀你,是我帮你挡了那碗堕胎药!你爸的车祸,是我故意松开刹车的!现在沈益晖快死了,沈氏群龙无首,只要你我联手......"
铁门"哐当"一声被打开。狱警举着电棍呵斥:"林薇薇,探视时间到了!"
林薇薇被拖走时,铁盒"啪"地掉在地上。沈砚盯着滚到脚边的密道图,突然笑了——原来沈益晖藏了二十年的秘密,竟成了他翻盘的最后希望。
与此同时,三百公里外的私人医院。
赵晗意攥着沈益晖的手,指节泛白。他的胸腔上插着三根引流管,血水顺着管子滴进不锈钢盆,叮咚作响。监护仪的心率曲线像被狂风撕碎的纸,忽高忽低,随时可能归零。
"凝血功能崩溃。"主治医生摘下口罩,"沈总体内的溶栓剂残留量已经超过致死量三倍,现在连输血小板都没用了......"
赵晗意的手猛地收紧。她想起前世沈益晖葬礼上,殡仪馆的人说"死者身上有股怪味",后来她偷偷闻过——是铁锈味,像极了此刻监护仪里传来的血腥气。
"团子呢?"她突然问。
护士抱来保温箱,两个小婴儿正攥着小拳头,眼睛瞪得溜圆。赵晗意摸了摸团子的后颈,那里的胎记泛着不正常的红光——和沈益晖后颈的伤口如出一辙。
"妈妈......"团子的嘴里突然发出稚嫩的声音,"爸爸......疼......"
"我知道。"赵晗意把脸贴在保温箱上,眼泪砸在玻璃上,"妈妈这就救爸爸。"
她转身冲进医生办公室,抓起桌上的病历本:"给我注射我的血!我是O型RH阴性血,和爸爸匹配!"
"沈太太,"值班医生慌忙拦住她,"您怀孕了,不能输血!"
"我不管!"赵晗意扯开自己的袖子,露出细瘦的手腕,"他要是死了,我和孩子也不活!"
"赵小姐!"张助理冲进来,手里举着平板,"沈董事醒了!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张助理的声音发抖,"让您别碰他的血。"
赵晗意愣住。她冲回病房,看见沈益晖正盯着天花板笑。他的嘴角还沾着血,可眼神却亮得骇人:"阿意,我梦见妈了。"
"妈说什么?"
"她说,"沈益晖转动眼珠看向她,"说我后颈的胎记,是'天命印'。当年她把我从沈家偷出来,就是为了让我避开'血祭劫'。"
"血祭劫?"
"对,"沈益晖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林薇薇说的密道里,藏着沈家世代相传的'血祭阵'。每任家主死后,都要用最亲近的血亲之血献祭,才能保住沈氏的基业......"
赵晗意的手猛地收紧:"所以她才要杀你?"
"不,"沈益晖摇头,"是要让我死在血祭阵里,用我的血养着沈氏的风水。可她不知道......"他掀起病号服,露出后颈狰狞的伤口,"我的血,根本养不熟那破阵。"
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赵晗意抬头,看见心率曲线直线坠落——
"室颤!"
"准备除颤!"
"肾上腺素2mg静推!"
赵晗意被挤到墙角,看着医护人员围着沈益晖疯狂抢救。他的身体在病床上弹起又落下,像片被飓风卷起的落叶。她摸出手机,翻到双胞胎的体检报告——三天前做的DNA检测,最后一行写着:"线粒体DNA与沈益晖完全一致,疑似'共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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