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体......"赵晗意喃喃自语,"所以团子和念念,能救爸爸?"
她冲过去,抓住沈益晖的手:"阿晖,团子和念念在等你!她们说要给你唱《生日歌》!"
沈益晖的眼睫颤了颤。他的手指突然动了动,轻轻回握住她的:"阿意,别让孩子......"
"除颤成功!"
赵晗意猛地抬头。沈益晖的胸膛重新起伏,可他的脸色比之前更白,像张被雨水泡烂的纸。
"沈太太,"主治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赵晗意摇头,"他不会死的。"她看向张助理,"联系沈氏老宅,让他们把供桌下的族谱送过来。"
"太太,"张助理犹豫,"现在外面......"
"现在就去!"赵晗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沈益晖的血脉,只能由我们来守护。"
老宅祠堂的青铜香炉里,黑烟再次涌出。
赵晗意抱着熟睡的念念,站在供桌前。她怀里的婴儿裹着沈母留下的襁褓,后颈的胎记泛着淡淡的蓝光——和沈益晖后颈的伤口遥相呼应。
"太太。"张助理捧着族谱从偏殿跑来,"沈董事说......"
"我知道。"赵晗意打断他,翻开族谱最后一页。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写着:"天命印现,血祭终止。亲子同脉,方得永生。"
"亲子同脉......"赵晗意喃喃重复,"所以团子和念念,就是沈益晖的另一条命?"
"轰——"
又是一道惊雷。供桌上的牌位突然炸裂,碎片四溅。赵晗意下意识护住怀里的念念,却看见念念的眼睛突然睁开——她的眼睛不是婴儿该有的浑浊,而是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映着窗外的闪电。
"妈妈......"念念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爸爸......在哭......"
赵晗意的手一抖,念念突然从她怀里飘了起来。她的小身体悬浮在半空,后颈的胎记发出刺目的蓝光,和沈益晖病房里的监护仪曲线完全同步。
"念念!"赵晗意扑过去,"快回来!"
"不......"念念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爸爸......疼......"
她的小手向前一伸,沈益晖病房里的引流管突然"啪"地断裂。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却在半空中凝成血珠,缓缓飘向念念的掌心。
"住手!"赵晗意尖叫,"你会死的!"
"不会......"念念的声音越来越轻,"妈妈......我们一起......"
"够了!"
一声暴喝从门口传来。沈砚穿着囚服,被两个狱警架着拖进来。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可眼神却癫狂如困兽:"沈益晖的命,是我的!"
"沈砚!"赵晗意转身,"你疯了?"
"我没疯!"沈砚挣开狱警,扑向供桌,"只要我拿到团子和念念的血,就能启动血祭阵!到时候,沈氏的所有财产都是我的!"
他抓起供桌上的一把青铜匕首,朝着念念刺过去。
赵晗意扑过去,用身体护住孩子。匕首刺进她左肩的瞬间,她听见了双胞胎的声音——
"保护妈妈!"
"爸爸加油!"
两道蓝光从念念和团子体内迸发。沈砚手中的匕首突然熔化,变成一滩银水。他的囚服开始燃烧,皮肤上浮现出黑色的纹路,像被无数蚂蚁啃噬。
"啊——!"沈砚发出凄厉的惨叫,"这是什么?!"
"是因果报应。"赵晗意擦掉嘴角的血,"你做过的每一件坏事,都在今天还。"
沈砚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他的眼睛凸出,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他像团被踩扁的苍蝇,瘫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沈太太!"张助理冲过来,"沈董事醒了!"
赵晗意抬头,看见沈益晖站在病房门口。他的后颈缠着纱布,脸色依旧苍白,可眼神却亮得像星子。他手里举着个保温桶,桶口飘出红豆香。
"阿意,"他一步步走过来,"我煮了红豆粥。"
赵晗意扑进他怀里,眼泪砸在他胸前。她摸着他后颈的纱布,又看了看悬浮在半空的念念——此刻,念念的蓝光已经褪去,正扑向沈益晖的脸。
"爸爸!"念念的声音软乎乎的,"妈妈哭了......"
"爸爸在。"沈益晖吻了吻念念的额头,又看向团子——她正攥着小拳头,往他嘴里塞颗糖,"团子也来啦?"
"嗯!"团子奶声奶气地应着,"妈妈说......要保护爸爸......"
赵晗意抬头,看见窗外的暴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进来,照在沈益晖苍白的脸上,照在双胞胎红扑扑的小脸上,照在她左肩的伤口上——那道被沈砚刺中的伤口,此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阿晖,"她轻声说,"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沈益晖握住她的手,"医生说,我的凝血功能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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