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梦梦,从地狱里爬了回来。
前世的记忆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绝望的痛楚。那个我深爱过的、看似完美的丈夫,用温柔的假面具骗走了我的一切,最后将我推入深渊。弥留之际,他冰冷的眼神是我对人间最后的印象。
再睁眼,我回到了命运的拐点。
看着镜中年轻、鲜活的自己,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一世,我发誓,绝不会再重蹈覆辙!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然而,当我带着决绝的复仇之心,推开那扇熟悉又陌生的门,准备与所谓的“命运”和“丈夫”彻底划清界限时,眼前的景象却让我瞬间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客厅里,站着两个男人。
两个……都顶着那张我恨之入骨、也曾在无数个夜里让我恐惧颤抖的脸——我前世丈夫的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世根本没有这一幕!
其中一人,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面容英俊,身姿挺拔,看起来与前世那个健全的、善于伪装的恶魔毫无二致。他看到我,脸上立刻浮现出前世那种无可挑剔的、带着担忧与爱意的表情,快步向我走来:“梦梦,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你突然晕倒,真是吓坏我了。”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温和动听。
但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个冰冷而充满恶毒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里炸开:
【该死!这贱人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我明明算好了剂量,那样子都休克了,居然还能活过来?命可真硬!】
我浑身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是这个健全的丈夫!他没有张口,可我清晰地“听”见了他的心声!那声音里的怨毒和算计,与前世他最后暴露的真面目一模一样!
巨大的震惊让我下意识后退一步,目光猛地转向另一个人。
另一个“丈夫”站在稍远的地方,穿着简单的棉质衣物,眼神怯懦而复杂。他看着我,又飞快地瞥了一眼那个健全的丈夫,脸上露出了与我如出一辙的、无法掩饰的惊恐!
他……他能听见?!
他似乎是……聋哑人?因为他只是焦急地看着我,双手紧张地比划着一些简单的手势,嘴里发出“啊……啊……”的急促气音。
紧接着,一道截然不同的、带着慌乱和绝望的心声也涌入我的脑海:
【听见了!听见那个魔鬼的话了!完了,我们都完了!他还想怎么弄死我!】
是那个聋哑丈夫的心声!他或许和我一样只哑不聋!而且,他和我一样,能听见那个健全丈夫的心里话!
就在这时,健全丈夫似乎对我们两人脸上同步出现的惊骇表情感到不悦,但他显然并不知道心声已经暴露。他皱了皱眉,试图维持表面的平和,声音依旧温柔:“梦梦,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还有你,”他转向聋哑丈夫,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不是让你在客房待着吗?出来吓到梦梦怎么办?”
【这个傀儡贱人,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还有这个哑巴,眼神不对劲……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不,不可能。】
聋哑丈夫被他呵斥得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无数信息碎片在我脑中疯狂碰撞、重组:
两个一模一样的丈夫。
健全者的恶毒心声。
聋哑者的恐惧与“我们也完了”的念头。
前世丈夫的狠毒与伪装……
以及,聋哑丈夫那张脸,仔细看,似乎……带着些许不自然的僵硬感?像是……整容后的痕迹?
一个可怕的、荒谬的猜想浮现在我的脑海——
这个聋哑的“丈夫”,莫非是那个健全的恶魔,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找来的替身?或者……是特地整容成他的样子,用来实施某种阴谋的工具?而前世的悲剧,很可能就是这个健全的男人一手导演!
他不仅害了我,可能也控制、迫害着这个聋哑的替身!
健全丈夫见我们都不说话,眼神愈发阴沉,他上前一步,试图来拉我的手:“梦梦,回房间休息吧,医生说你还需要静养。”
他的触碰让我如同被毒蛇缠上,猛地甩开!
我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完美伪装的脸皮下,看出恶魔的真实模样。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怒火和恐惧,用尽全身力气才用手挤出一句话,既是试探,也是宣战:
“我很好。”我的手语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锐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而且……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那个瑟瑟发抖的聋哑丈夫。
一瞬间,健全丈夫脸上的完美面具,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裂纹。而聋哑丈夫则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微弱的希望?
棋局,已经改变。
恶魔在明,我在暗。而且,我似乎……多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饱受恐惧折磨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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