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璐尔的强烈要求下，大家一致决定演出正常进行。
余菲在后台一直在调设备，一直到晚上八点一刻，《天鹅湖》就排在下一个，台上的是请来的青春偶像歌手在深情的演唱着一首毕业之歌。
饶婧婷突然跑来，而且已经换好衣服化好妆。
“婧婷，你怎么从医院跑来了？”
“节目马上就开始了，我在医院一边打吊针一边化的妆，余菲，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化妆？”
余菲：“……”真的是无言以对啊。
“婧婷，你身体怎么样，别强撑着，你还是先回医院吧。”
“我没事，打了吊针好多了，放心吧，”饶婧婷收了下气息，“下一个就是我们了。”
大家面面相觑，这该怎么解释呢？
“菲菲，你是不准备上了吗？”饶婧婷又转过来看着余菲问道。
“嗯。”余菲点头，又看了一眼赵璐尔。
“其实，你走了之后我们将节目修改了，我一个人分饰两角，余菲已经弄好了全息投影。”赵璐尔说道。
“什么？”饶婧婷瞪大了眼睛看着赵璐尔，本来就化着浓妆，看着真是有些惊悚。
“余菲，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事又不是余菲弄出来的，是你自己身体不舒服，你凭什么说余菲。”乔湛俞第一个站出来维护余菲。
饶婧婷又转向赵璐尔，“你一个人分饰两角，你凭什么？我的台词、我的动作你知道吗，这么短的时间你凭什么可以分饰两角？”
“她可以啊，你所有的台词舞蹈走位她都没问题。”王小八说道。
“不可能，”饶婧婷一声尖叫，突然，她指着赵璐尔狂笑，“好啊，原来你早就有预谋，给我下药，然后你一人分饰两角，我要告你。”
“赵璐尔的脚也被玻璃渣给弄伤了，有人在她的舞蹈鞋里放了玻璃渣。”何姣姣说道。
“什么意思？”饶婧婷突然看着何姣姣，“你是说我放的？我们互相整对方是吗？”
何姣姣急忙摆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下一个节目就是你们了，干嘛呢？”学生会的同学已经过来提醒。
主持人在串讲，余菲一挥手，“很好，所有演员按照之前排练的演出，你们两个就保持这种情绪，上台吧。”
在学生会同学的催促下，所有人候场，等着音乐起，然后入场。
余菲看着他们上台之后，便转身出了后台，站在人海一般礼堂后排看着自己做的舞美，看着自己剪辑的音乐片段、看着他们在舞台上尽情的挥洒着汗水……
音乐至高潮，王子和黑天鹅在跳舞，奥杰塔公主趴在全息投影做的窗户上看着自己心爱的王子在和别的女人订婚，她哭诉无门，没有人相信她，她的绝望她的恨……
余菲握着拳手，突然感觉到有人握着她的拳头，余菲下意识的抽手，却被握得更紧了，一瞬间冷易那种温润如玉的笑脸出现在她眼前。
“你回来了？”
“嗯。”冷易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你的手有点凉，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本来后台挺暖和的。”
余菲本来是要一直呆在后台，外面穿的羽绒服也放在换衣服的房间里了，现在好多演出人员都在里面换衣服，卸妆什么的，她没挤进去。
冷易脱掉自己的羽绒服裹着余菲，“不许感冒。”
“那你呢？”
余菲看着他穿了一件深灰色的毛衣，像是小说里描述的那种邻家大哥哥一样温暖，忍不住将自己的小脑袋埋进他的胸膛。
“我有你。”冷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余菲烦躁了一整天的心情一瞬间雨过天晴，抱着冷易仰着小脑袋撒娇。
直到主持人宣布今年的新年晚会暨毕业班汇报演出到此结束，礼堂里的学生开始涌出大门的时候，余菲才回过神来。
“我们去操场上吧。”冷易温柔的开口。
“嗯，这边好像挤不进去了，我们从那边绕到后台，我去拿衣服。”
到了后台门口，里面进进出出，许多演出人员都在里面换衣服，还有工作人员和外请人员。
余菲将衣服脱下披在冷易身上，“你快点穿上，免得冻感冒了。”
“你先穿着。”
“我不穿了，我穿这么厚反而挤不进去。”
余菲笑着看着冷易，一步三回头的挤进了后台，冷易拉了下衣领，衣服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味道，冷易忍不住使劲吸了一口气。
余菲废了好大劲才挤进去，却看到好多人围在一起，她便走了过去。
“璐尔，快包扎一下，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何姣姣拿着纱布在按着赵璐尔的脚，赵璐尔整张脸白的像面粉一样，又出了汗，脸上的妆也都花了，脸色与她的黑天鹅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疼，好疼……”赵璐尔咬着牙痛苦地呻吟。
而此时的饶婧婷则是瘫倒在椅子上捂着肚子，这会没有人围在她身边。
余菲拿了衣服，过去看了一眼赵璐尔，舞蹈鞋里面全是血渍，她自己抱着膝盖咬着牙，何姣姣帮她按着脚上的伤口。
“快点帮她脱掉演出服吧，我们送她去医院。”
余菲急忙放下自己的衣服，帮着赵璐尔卸掉了头饰和身上繁琐的演出服，又将自己的衣服给赵璐尔穿上。
“王小八，你过来背着她先出去，救护车叫了吗？”
“也不用叫救护车，我们自己打车去医院吧。”赵璐尔咬着嘴唇说道。
“好。”
王小八背着赵璐尔，何姣姣在一旁扶着。
“走这边吧，从礼堂出去，礼堂这会没人了，而且从礼堂出去离校门比较近。”何姣姣提议。
余菲看了一眼捂着肚子的饶婧婷，她脸色看上去白里泛青，“婧婷，怎么样？”
“我胃好疼，我，呕……”
饶婧婷突然开始呕吐，旁边的同学纷纷开始掩鼻躲远，还有一些露出鄙夷的目光。
“赶紧送医院，你应该还没出院吧。”
饶婧婷干呕了几声，虚弱地抬头看着余菲摇头，又看了一旁正在换衣服的乔湛俞。
“湛俞，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乔湛俞转过头看着她，“我帮你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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