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了许久，不得已才做的选择，甚至不是她做的选择，而是被推着做的选择。
没想到最懂她的人，居然是一个陌生人，陌生的网友，她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是哪一个国家的人。
余菲重重地叹了口气，又看了下时间，该休息了，明天就是演出的时间。
明天是元旦，他们这一届将毕业汇演和新年汇演放在了一起，据说还有外请的节目。
早晨天还未亮的时候，余菲他们就已经在准备了。
节目是晚上六点开始，可是表演者都是一大早就要准备好，他们的节目在倒数第二个。
中午吃过饭之后，余菲闭目养神，却听到饶婧婷痛苦的呻吟。
“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
饶婧婷捂着肚子一趟又一趟的往返厕所，到这会小脸已经渗白，脸上在冒虚汗，妆容都花了。
“你吃了什么，这个时候怎么能出这种事呢？”
王小八提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羽毛衣服，忍不住埋怨。
“我没有啊……我还不是跟你们一样，我……”饶婧婷扭曲着一张脸弯着腰又跑厕所去了。
余菲一下子站起来，这种时候怎么能出这种事呢，节目早就定好了，掉链子是要脱层皮的。
乔湛俞看着饶婧婷，又看着余菲，“要不请外援。”
“学校同意的可能性不大，”黎博彦说道，“我的这次活动的目的不是为了表演节目，而是检验同学们团结协作的能力，也是毕业的这一届给低年级的同学树立榜样，如果要外请的话，学校也不会煞费苦心让我们自己准备节目了。”
何姣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怎么办，饶婧婷这个样子还能上吗。”
“这样，先带她去医务室看看，不行我们再说不行的事。”
去了医务室，医生检查了一下，“吃坏肚子了，急性痢疾，赶紧送医院，已经脱水了，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
“那她还能参加晚上的演出吗？”
“都脱水了，怎么参加演出。”
饶婧婷被校医务室的护士送到医院去了。
余菲看着所有《天鹅湖》的演员，饶婧婷是最主要的角色奥杰塔，没有了她，还演个什么呀。
“都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用全息投影。”乔湛俞说道。
“你说的真轻松，先不说技术问题，全息投影也要有人在里面配合啊，难不成我们将女主角做成动画的？”王小八没好气地说道。
余菲挑眉，扫了眼所有人，只有赵璐尔一脸淡定地坐在一旁玩手机。
“赵璐尔，说说你的想法。”
“啊？”赵璐尔看着余菲，“我没什么想法，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奥杰塔的部分你会跳吗？”余菲也不兜圈子。
赵璐尔点头。
“所有的点都能卡上吗？”
赵璐尔点头。
“余菲，你什么意思，”黎博彦看着余菲问道：“你想让赵璐尔演奥杰塔公主，那黑天鹅呢？”
“也是她上。”
“啊？”
“我？”
“没错，赵璐尔，有没有问题？”余菲站起来看着赵璐尔说道。
“我，可是，”赵璐尔有些犹豫。
“直接回答我，有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我们就向班主任反应这个问题，反正饶婧婷也属于突发状况，我相信学校会理解的，我们的节目取消。”
余菲一席话，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准备了一个多月，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余菲看着赵璐尔，目光沉静，等着她的回答。
“我能。”过了三十秒，赵璐尔点头。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当然还有为赵璐尔担忧的，万一演砸了，他们所有人都会跟丢人。
“余菲，你忘了，我们重新排的剧本里有公主和黑天鹅同台的部分，怎么办？”乔湛俞担忧地看着余菲。
“用全息投影喽。”余菲淡淡地开口。
“那需要技术人才。”
“我来。”余菲开口。
“可是你也要上台啊。”
“这倒也不用太担心，我的角色没那么重要，也没有台词，何姣姣，我们两个人的角色就整合成一个角色，你一个人出演。”
“我……”何姣姣一脸不自信地指着自己，看到余菲毋庸置疑地态度，只得点头，“好……吧。”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余菲立刻着手准备全息，好在黑白天鹅同台只有十几秒，可是要是点卡不好，那直接全部穿帮。
余菲必须精确到分秒。
只是让她产生疑虑的是赵璐尔居然完全能卡到点上，而且对奥杰塔的台词、动作、舞蹈……等等全部非常熟悉。
这难免会让人产生怀疑。
“啊……”
赵璐尔突然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
大家闻声赶去，却看到赵璐尔的脚在流血，而她正准备换的，要上台的舞蹈鞋里倒出了几片玻璃渣子，上面沾了血渍。
“怎么搞的。”黎博彦吼了一声。
“怎么回事？”
“鞋里怎么会有玻璃渣子？”
“你检查了没有？”
赵璐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是新鞋子，买回来我还试了一下，今天早上带过来就一直放在这里。”
“谁动过这个鞋子？”
“这好像是啤酒瓶，这里有人喝啤酒了吗？”
“会不会是其他班的人，看我们节目好就想坑我们。”
“我看是，先是饶婧婷拉肚子，后有赵璐尔脚被扎上，一定是有预谋的。”
“都别吵了。”
“我去告诉班主任。”余菲将手里的笔摔在地上，转身就要走。
赵璐尔一下子拉住了余菲，“菲菲，我可以上的。”
“可以什么，你脚都受伤了，你还想上台跳舞？”王小八没好气地说道。
“就是破了点皮，没有伤到胫骨，擦点药，贴了创可贴，一定可以的。”赵璐尔说道。
“不行。”
“真的可以，不然大家这一个多月来的心思就全部白费了，我真的没关系的。”
“璐儿，你真要坚持吗，万一伤势加重了怎么办？”何姣姣担忧地看着赵璐尔。
“怎么会，你们想的太严重了，就是破了皮，流了点血，不会有事的，我们设计的舞蹈当中也没有高难度动作，放心吧，我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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