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绿油油的脸再黑了一层：“你以为我不想问？”
“那你问啊。”黎歌眼眸一扫，看到桌子上还放着一碟花生米，便抓了一把丢着吃。
咔嚓咔嚓，吃得悠哉游哉，和一侧脸色黑绿黑绿的某人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寒月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上仿佛有烟已经冒了出来，他深吸两口气，心想，当事人都不在意，他急着当什么太监替她着急？
于是他也跟着走到沙发边端坐下来，清两声嗓子问：“上面让我问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你不是不查？”黎歌脸色没有丝毫的波动，从刚刚看到寒月的脸色古怪开始她已经猜到是有关她的事了，不过在一开始她就有想过会是这种情况，所以她现在算是有种……
等了很久终于有人问起来的感觉吧。
寒月见她面色放松，也大概料想她有办法对付，所以松了口气说：“我是不查，但上面自然有人查，他们对比了你的尸骨的dna以及当时的监控录像，听说已经找到了黑匣子，你出事的所有细节都被拍了下来。”
“在这种情况下，你这么快出现在大众视野之内，你让谁不怀疑？”
当然，这个“谁”不包括寒月。
虽然两人经常互相斗嘴，黎歌吊儿郎当的也不听指挥，但寒月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
否则也不会因为一张纸条，就相信了黎歌的话。
黎歌耸了下肩头：“我觉得你们缺少了幻想能力，为什么你们不觉得我是超人呢？”
表面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实则是在模糊话题。
寒月翻了个白眼，表达了对黎歌的鄙视。
然后他说：“上面要我一定问出来，所以这次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松口了。你要是想早点离开，就早点把事情说出来，如果不想，那我也只能和你在这边干耗着。”
黎歌不语。
沉默了几秒后，寒月一副刚想起来什么事的开口说：“关于冬河那事，我听说你和他似乎不太对付，而上面似乎也在关注他。”
不知道为什么寒月会提到这个话题，黎歌想到了手机短信，眉梢微微一挑，看向寒月的目光也逐渐认真了起来。
“上面不会全都松口，我能得到的消息不多，但我知道的是上面对那群孩子的关注非常高，在我所知道的范围之中，除了我们抓住的这一批，上面还救了其他孩子。我之前猜想你有想过的吧？”他看向黎歌，“把那些孩子藏起来的事？”
但就是因为想到上面会有双线操作的事，所以黎歌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此看来，上面已经开始初步接触了新世界，并且不知道拿到了什么消息，开始怀疑冬河，紧跟着怀疑到身份不明的黎歌身上。
“然后呢？”黎歌荡起双腿，毫无感触。
寒月盯着她的双腿看了一会儿，眸子微微一沉，然后他说：“别蹭到我的沙发行不？”
黎歌：“……”
摄像头后头的人气得头发都要翘起来。
“得得得。”黎歌安分地收了脚，接着在沙发扶手上盘起了腿。
寒月：“……”
他认命了：“我能得到的线索，就是你所能拿到的全部线索，除这些之外我再说不出一二。”他耸了耸肩，“接下来该轮你了。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
“如果我能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黎歌不以为然说：“或许你们可以用重生啊，转生之类的行为来解释我，再科学一点，可以说是什么脑电波，这些能给出的答案可以比我说的还多，但如果来问我，我是给不出所以然来的。”
“自然，要是想切片我的话，欢迎你们试试。”
说着是“试试”，听着却像是“送死”。
反正不管是以前的黎歌，还是现在的黎歌，都不是他们会损兵折将来抓捕的对象。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一些诡异的能量的么？”寒月敏锐地抓到了重点，“譬如你现在会出现在我面前，就是这股诡异的能量的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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