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弱质女流,在这乱世之中,又如何能反抗权倾朝野的司空?
她脸色微白,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与屈辱,最终还是深深低下头去,声音微不可闻:“妾……妾身……全凭司空做主。”
当夜,曹操便将邹氏纳于自己营帐之内。
消息虽未大肆张扬,但如何能瞒得过密切关注曹操一举一动的张绣?
张绣正在自己帐中与几名部将商议军务,闻听此讯,他先是愣住,随即脸色猛地涨红,又转为铁青。
他“砰”地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杯盏乱跳,豁然起身,胸膛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曹贼!安敢如此欺我!” 张绣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当我张绣是什么?是摇尾乞怜的狗吗?!纳我叔母,此奇耻大辱!他日我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叔父!”
投降以来的所有不安、隐忍、以及对未来的渺茫期望,在这一刻被这赤裸裸的羞辱彻底击碎。
曹操之前的“宽宏大量”、“信任有加”,此刻在他眼中,全都变成了虚伪的表演和刻意的愚弄。
这不仅仅是对他个人尊严的践踏,更是对他叔父张济、对整个西凉军旧部尊严的彻底蔑视!
“将军息怒!” 部将雷叙、张先等人亦是义愤填膺,纷纷按剑,“曹操如此无礼,分明未将我等效忠放在眼里!今日可辱将军叔母,明日便可夺我兵权,要我等性命!”
帐内弥漫着一种同仇敌忾的悲愤气息。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旁观的贾诩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冰水般渗入这燥热的空气中:“将军,此刻愤怒,于事无补,反而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张绣勐地转头看向贾诩,眼中布满血丝:“文和!难道要我忍下这口气?如此活着,与行尸走肉何异!”
贾诩走到张绣身边,目光深邃,低声道:“非是让将军忍耐,而是告诫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曹操新得宛城,志得意满,又纳邹夫人,必以为将军已彻底臣服,心生懈怠,其营中防卫,尤其是中军,定然不如往日严谨。此乃天赐良机……”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张绣能听见:“曹操宿卫大将典韦勇不可挡,需先设法调开,或弱其战力。可如此这般……待其军中最骁勇之爪牙受制,将军再趁夜举事,以有心算无备,直扑其中军大帐。曹操一死,或可重掌宛城,甚至以此为契机,联合刘表,另谋出路。”
贾诩的话语,如同一条阴冷的毒蛇,为张绣炽盛的怒火指明了复仇的方向。
他不再仅仅是宣泄愤怒,而是看到了一个扭转局面的机会——一个用鲜血洗刷耻辱的机会。
张绣死死盯着贾诩,眼中的狂怒渐渐沉淀为一种冰冷的杀意。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就依文和之计!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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