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珪微微颔首,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你看得很透。吕布,已非昔日粗鄙武夫矣。其权术手腕,日渐老辣。”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属于清流领袖的矜持与优越,“不过,我陈氏与糜氏不同,与陈公台亦不同。糜子仲以财货、姻亲固宠,虽得近利,终非正道。陈公台空有智计,却失于品性,急于求成,乃至身败名裂,被驱如犬彘。”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积年的松柏,语气带着传承数代的底蕴与自信:“我陈氏,凭的是累世清望,是治国安邦的实学干才!你兄长元龙在广陵,政通人和,兵精粮足,此乃堂堂正正之功业!为父在州府,调和豪强,联络士林,此乃稳固根基之要务。温侯欲成大事,离不开我陈氏这般既能做事、又有声望的士族支持。故而,我等只需一如既往,展现价值,持身以正,便可稳坐钓鱼台。”
陈应深以为然:“父亲所言极是。陈宫之去,于我陈氏而言,是警示,更是机遇。警示在于,需时刻谨记臣子本分,不可恃才傲物,更不可心怀武心。机遇在于,北疆若能因此得以整饬,于我徐州整体有利,我广陵亦能更加安稳。至于中枢……少了陈宫,父亲的建言,想必温侯会更加重视。”
陈珪满意地笑了笑。
在他看来,陈宫的黯然离场,恰恰反衬出陈氏选择的正确性——不搞阴谋投机,不靠裙带关系,而是以家族底蕴和个人能力,在吕布搭建的新秩序中,占据不可或缺的一席之地。
这是一种更为高明、也更为长久的立足之道。
糜氏与陈氏,虽路径不同,心态各异,但都从陈宫事件中更加明确了自身在吕布集团中的定位和未来方向。
徐州的权力格局,在经过这番无声的洗牌后,变得更加清晰,也更加稳固地围绕着吕布这个核心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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