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架下的晨风还带着露水的凉,小丫头刚说完“明天教你背《静夜思》”,小岳岳就立刻挺直腰板,拍着胸脯抢话,碗里的粥都跟着晃了晃:“《静夜思》我会啊!不用等明天,现在就背给你听!”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学着老夫子的模样,摇头晃脑地开口:“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举头望明月,低头泪两行!”
背完还得意地挑了挑眉,看向小丫头,“怎么样?叔叔没骗你吧!我从小就这么背,倒背如流!”
这话刚落,小丫头就立刻皱起小眉头,背着小手走到他面前,像个小老师似的叉着腰:“岳岳叔叔,你背错啦!根本不是‘地上鞋两双’!”
她仰着小脸,奶音响亮又认真,“爸爸教我的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说着她还拉过甄浪的胳膊,寻求“权威认证”:“爸爸,你说是不是?这首诗是说,看到床前的月光像地上的霜,抬头看月亮,就想起故乡的亲人,想爸爸想妈妈了!”
小岳岳彻底愣住了,手里的粥碗都忘了端,挠着后脑勺一脸茫然:“啊?不是‘鞋两双’吗?我从小就这么背的,难道是我语文老师教错了?”
他琢磨着自己的版本,又对比小丫头的,越想越糊涂,“可‘鞋两双’也挺顺口的啊……怎么就错了?”
甄浪在旁边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伸手拍了拍小岳岳的肩膀:“你那哪是《静夜思》,是你自己编的‘睡前迷惑行为诗’吧!李白要是听见你这么改,都得从地里爬起来跟你理论!”
直播间的观众更是笑疯了,弹幕刷得满屏都是,连屏幕都快装不下了:
“救命!岳岳版《静夜思》也太离谱了吧!‘地上鞋两双’是什么虎狼之词,我快笑喷了!”
“哈哈哈哈!一个背的是‘目睹老婆偷情不敢说’的委屈,一个背的是‘思念故乡亲人’的温柔,这意境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我怀疑岳岳哥的语文老师是体育老师客串的!这错误也太离谱了,还从小背到大,太可爱了!”
“小丫头叉腰纠错的样子太萌了!像个小考官,岳岳哥那茫然的样子,像极了考试不及格的我!”
“笑不活了!岳岳哥这文化水平,果然是‘文盲实锤’!连四岁小孩都能吊打他!”
小岳岳听着弹幕里的调侃,又看了看小丫头认真的小模样,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背错了,脸有点红,挠着头笑:
“嗨呀!原来我记混了!难怪听觅儿背的,感觉意境比我的高远多了——我那‘鞋两双’,确实有点太接地气了!”
“不是接地气,是错啦!”小丫头立刻纠正,还伸出小手指,“以后要跟我一起背正确的,不能再错啦!”
“好好好!听你的!”小岳岳赶紧点头,像个听话的学生,“以后你就是我的小老师,背错了就跟我纠正,行不行?”
朝阳越升越高,透过葡萄叶的光斑落在两人身上,小丫头开始一句一句教小岳岳背正确的《静夜思》,小岳岳学得格外认真,连粥都忘了喝。
葡萄架下的笑闹还没散,小岳岳揉着后脑勺,忽然想起今天要做风筝的事,眼睛一亮,凑到小丫头身边问:“那你爸爸有没有教你跟放风筝有关的诗啊?咱们今天要做风筝,背首应景的诗,多有范儿!”
小丫头立刻挺直小身板,背着手,学着私塾先生的样子摇头晃脑,奶音响亮又顿挫:“当然有啊!岳岳叔叔你听好哦——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背到“放纸鸢”时,她还特意张开双臂,像风筝飞起来一样晃了晃,小辫子也跟着甩动,活脱脱诗里的小顽童。
小岳岳听得眼睛都直了,赶紧转头看向甄浪,语气满是不可置信:“浪哥!这诗真是你教给她的?我咋没学过啊!上学时背的古诗里,压根没这首,难道是我漏学了?”
甄浪手里还捏着那本翻旧的诗集,闻言指尖轻轻摩挲过纸页,眼底闪过一丝微妙——
他没法跟小岳岳说,这个世界本没有这些诗词,是他从原来的世界带过来,写进给小丫头的。
只能笑着点头,含糊带过:“嗯,之前看她喜欢风筝,就找了首适合她的教了,可能不是课本里必学的,你没听过也正常。”
“不是课本里的?那你这诗集哪来的?”
小岳岳说着就凑过去,伸手想拿甄浪手里的书,看清封面时又愣了——封面上没有书名,只有一行娟秀的手写体“觅儿的童趣诗集”,翻开内页,每首诗都是手写的,字迹工整,旁边还画着小插画:“牧童骑黄牛”旁边画了个扎羊角辫的小孩骑在牛背上,“放纸鸢”旁边则画了只彩色风筝,连线条都透着温柔。
“这……这诗集怎么是手写的啊?”
小岳岳瞪大眼,手指轻轻碰了碰纸页,“不是买的成品书?”
“是我爸爸写的呀!”
小丫头骄傲地踮起脚,把诗集从甄浪手里拿过来,翻开给小岳岳看,“爸爸说外面的书里,有些诗太复杂,我听不懂,就自己写了这本,还画了小画,这样我就能记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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