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早高峰还没散,保姆车的车窗关得严实,空调风带着凉意吹在菲菲和唐唐脸上,却压不住两人心头的燥热。
菲菲手里捏着张薄薄的鉴定报告,纸角被她攥得发皱,上面“排除亲生关系概率为0%”的字样,像根细针,扎得她眼睛发疼。
唐唐的报告摊在腿上,内容和她的一模一样,连鉴定中心的红章位置都差不离。
两人面面相觑,车厢里静得能听见外面车流的鸣笛声。
菲菲先开了口,声音发颤,带着不敢相信的茫然:“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一个小丫头,同时是我们四个人的亲生女儿?”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是自己没睡醒——可现在两份报告摆眼前,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唐唐盯着报告上的DNA比对图谱,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纸面,语气里满是混乱:“还有没有法律?还有没有科学?哪有孩子有四个亲妈的?这要是说出去,谁信啊?”
她之前还跟菲菲开玩笑,说“要是真有亲缘关系,就认个干闺女”,可现在“干闺女”变“亲闺女”,还一下子多了三个“情敌”,脑子彻底乱成了浆糊。
就在这时,“五个妈妈”的微信群突然弹出消息,颖宝的头像跳在最上面:“菲菲、唐唐,你们拿到结果了吗?我这边还得等两天,心里慌得厉害。”
菲菲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着点开相册,把鉴定报告拍了张照片发进去;唐唐几乎和她同时操作,两张内容一致的报告照片,在群里并排出现在屏幕上。
消息提示音瞬间炸了锅。
诗第一个跳出来,连着发了三个“震惊”表情包,紧跟着又甩了个“果然如此”的熊猫头:“我就知道!上次跟吖吖聊,就觉得不对劲,咱们几个跟小觅儿都亲得过分,原来真有猫腻!”
吖吖的消息跟着进来,带着一连串感叹号:“我的天!我就知道!之前抱小觅儿的时候,她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连喜欢啃手指的习惯都一样!这世界也太疯了吧!四个亲妈?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不得把咱们当疯子啊!”
颖宝的消息来得稍慢,语气里带着点凝重:“我昨天特意问了鉴定中心,说他们的准确率能到99.99%。两个不同的机构同时出错的概率,比中彩票头奖还低吧?”
菲菲看着群里的消息,指尖冰凉:“现在不是概率的问题了,是事实摆这儿了——我们四个都是小觅儿的亲妈。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生同一个孩子?”
唐唐发了个“崩溃”的表情包,语气里满是焦虑:“这可咋整?跟浪哥说不说?要是说了,他会不会以为我们故意骗他?还有小觅儿,要是知道自己有四个亲妈,会不会吓着?”
群里的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没人敢接话。
就在这时,颖宝突然发了条消息,让原本就混乱的局面更添了层波澜:“等等……不是四个。”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有个强烈的感觉,我也是小觅儿的亲妈。我总觉得,我的鉴定结果,跟你们的不会差。”
这话一出,群里彻底静了。
菲菲捏着手机的手指发白,唐唐盯着屏幕发呆,诗诗和吖吖也没了动静——原本以为是“四母认女”的奇局,现在看来,可能还要再加一个。
保姆车缓缓驶入地下车库,外面的阳光被挡住,车厢里的光线更暗了。
菲菲把鉴定报告塞进包里,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先等颖宝的结果出来再说。这事太离谱,咱们得先统一口径,不能让浪哥和小觅儿知道,免得吓坏孩子。”
唐唐点头,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可纸包不住火啊……咱们总不能一直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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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村的早晨裹着露水的清甜,朝阳刚爬过别墅的尖顶,把院子里的青石板路染成暖金色。
甄浪躺在葡萄架下的藤编躺椅上,手里捏着本翻旧的儿童诗集,脚边卧着懒洋洋的狗东西,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
小丫头穿着粉色小裙子,踮着脚把一朵刚摘的小雏菊递到他鼻尖,奶声奶气地喊:“爸爸,太阳都晒屁股啦!你说好今天要考我背诗的!”
甄浪笑着把诗集翻开,指尖停在“牧童骑黄牛”那一页:“行,咱们觅儿这么有信心,那爸爸就开始考了——‘牧童骑黄牛’,下一句是什么?”
小丫头立刻站直身子,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像棵刚冒芽的小树苗,脆生生地背:“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背完还得意地晃了晃小脑袋,伸手指了指院子角落的梧桐树,“爸爸,就像树上的知了,昨天我还听见它们叫呢!”
“那你说说,这首诗讲的是什么意思呀?”甄浪合上书,挑眉看向她,故意想考考她是不是只记了句子。
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凑到他身边,小手拉着他的衣袖,一点点解释:“就是有个小牧童,骑着黄牛在走路,还一边走一边唱歌,歌声在树林里飘来飘去,可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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