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中心的喧嚣与反转,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轩然大波后,终将归于平静。
生活的主旋律,从来不是永不停歇的惊心动魄,而是柴米油盐间的细水长流,夹杂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小意外”。
……
1801内,清晨的阳光一如既往地透过窗帘缝隙。
主卧的大床上,谢凛呈“大”字形摊着,一条腿霸道地横在沈隐腰间,睡得正香。
沈隐比他先醒,正试图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将那条腿挪开。
指尖刚碰到他的小腿肚,谢凛就无意识地哼唧一声,手臂一揽,把她箍进怀里:
“沈隐……”
沈隐:“……”
她放弃挣扎,侧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
她的目光落在他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锁骨线条清晰。
舌尖无意识地在嘴唇上流连一圈。
最终,她抬手帮他掖了掖滑落的被角,然后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浏览晨间新闻。
果然,头条已经被“滨海艺术中心惊现文物走私内鬼,王启年被当场抓获”、“神秘怪盗‘鸦蝶’再度现身,疑为‘钓鱼执法’关键一环”等标题占据。
评论区的风向几乎一边倒,对王启年口诛笔伐,对“鸦蝶”的评价则复杂得多,“侠盗”、“义贼”的称呼频繁出现。
沈隐快速扫过,神色平静,仿佛那些惊心动魄的夜晚与她毫无关系。
她更关心的是另一条推送——本地宠物论坛的一条热帖:
《求助!我家猫最近行为诡异,总在凌晨消失,天亮才回来,这是去外面干什么了?》
沈隐指尖顿了顿,下意识看向卧室门口。
那里,一只通体雪白的猫,正优雅地蹲坐着,冰蓝色的猫眼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说:该起床投喂了。
沈隐回想起前几天,她凌晨起来喝水,隐约看到客厅阳台的推拉门开了一道缝,而原本该在猫窝里的小虾米不见踪影。
当时她以为是自己忘了关紧门。
但连续几天,类似的情况都在发生。
她甚至特意检查过门锁,确认睡前是锁好的。
“醒了?”
谢凛含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不知何时也醒了,眼睛还半眯着,手臂却已经不安分地开始在她腰间摩挲。
“嗯。”
沈隐应了一声,没提猫的事,只是把手机屏幕转向他。
“看新闻。”
谢凛凑过来,下巴搁在她肩上,眯着眼看了几秒,嗤笑一声:
“王启年这老小子,估计现在还在局子里哭呢。”
他一边说,一边手已经不老实地往上移。
沈隐拍开他的爪子:
“起床。今天约了婚庆公司谈初步方案。”
“才九点……再躺五分钟……”
谢凛耍赖,把脸埋进她肩窝,深吸一口气。
“沈隐,你好香……”
“谢凛。”
沈隐声音平淡,却带着警告。
“三、二……”
“起起起!我起!”
谢凛瞬间弹开,动作利落地翻身下床,嘴里还嘟囔。
“结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越来越有管家婆的风范了……”
一个枕头精准地砸在他后脑勺上。
“哎哟!”
……
早餐是简单的牛奶燕麦和煎蛋。
两人坐在餐桌旁,小虾米安静地蹲在沈隐脚边,小口舔着猫碗里的罐头。
“对了沈隐,”
谢凛咬着煎蛋,忽然想起什么,含糊不清地说。
“你有没有觉得,咱家小虾米……最近有点神出鬼没的?”
沈隐搅拌燕麦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他:
“你也注意到了?”
“何止注意到。”
谢凛咽下食物,擦了擦嘴,表情变得有点神秘兮兮。
“我昨晚……其实没睡太沉。大概凌晨三点多,我听见客厅有很轻微的‘咔哒’声,像是……门把手被拨动的声音。”
沈隐放下勺子,眼神认真起来:
“我检查过所有门窗,睡前是关好的。”
“我知道。”
谢凛压低声音。
“所以我悄悄起来看了一眼。你猜怎么着?阳台的推拉门,开了一道缝,小虾米正蹲在门边,回头看了我一眼……”
他顿了顿,模仿着小虾米当时那平静无波的眼神。
“就那种……‘愚蠢的人类,你吵到我夜游了’的眼神,然后,嗖一下,就从缝里钻出去了。我追到阳台往下看,楼下的绿化带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沈隐微微蹙眉:
“我们住18楼。”
“对啊!”
谢凛一拍桌子。
“18楼!它怎么下去的?飞下去的?还是……这猫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跑酷高手,会沿着外墙管道和空调外机玩极限下降?”
他越说越觉得离谱,但又无法解释。
“而且不止一次了。我观察过,它每次‘夜游’回来,身上都干干净净,好像就没出去过。”
沈隐沉默了片刻,缓缓道:
“我前几天,在它后颈的毛下面,发现了一点……应该是别的猫的猫毛,颜色一样是白的,但细看能看出形状不对。”
两人对视一眼。
气氛忽然变得有点诡异。
一只猫,如何在不惊动主人的情况下,打开阳台门,从18楼安全抵达地面,在外游荡数小时后,又干净整洁地返回?
“你说……”
谢凛凑近,眼神里闪烁着中二病发作时的光芒。
“小虾米,会不会根本不是普通的猫?而是……猫妖?或者被什么神秘组织训练过的特工猫?你看它那眼神,那气质,根本不像普通小猫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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