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青铜油灯在气流中摇曳,将林辰和苏晚晴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晚晴正用蔷薇花瓣调制解药,指尖沾着淡金色的汁液,落在林辰手腕的伤口上时,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那是毒素被中和的征兆。
“这密室比想象中周全。”林辰摩挲着墙壁上的暗格,里面整齐码着一排泛黄的日记,封皮上印着烫金的蔷薇花,“你父亲当年是真的在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
苏晚晴拿着沾了药液的棉签,轻轻按在他肩窝的刀伤上:“他总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商海里打滚,暗处的刀子比明枪更致命。”棉签碰到伤口时,林辰闷哼了一声,她立刻放轻了力道,“疼吗?”
“这点伤算什么。”林辰抓住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沾着药汁的指尖上,“倒是你,用星核能量催血解毒,耗损不小吧?”他能感觉到她的气息比昨晚弱了许多,星核纹路的光泽也暗淡了几分。
苏晚晴抽回手,将最后一片蔷薇花瓣扔进药碗:“没事,休息两天就好。”她避开他的目光,从暗格里翻出个铁盒,“父亲的日记里夹着这个,说是危急关头能用上。”
铁盒打开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加密的信纸,最上面那张用猩红的墨水写着一行字:“暗网已挂出十亿悬赏,取林辰项上人头者,可获‘蔷薇密钥’。”
“蔷薇密钥?”林辰皱眉,“那是什么?”
“能打开苏家所有海外账户的钥匙。”苏晚晴的指尖有些发凉,“看来猎鹰是铁了心要你的命,连我家的家底都拿出来当诱饵了。”她快速翻阅信纸,脸色越来越沉,“悬赏令是三天前挂的,发布者代号‘夜枭’,IP地址指向东欧的私人岛屿——那是猎鹰的老巢之一。”
林辰拿起信纸对着灯光照了照,信纸背面浮现出淡紫色的纹路,像张复杂的地图:“这不是普通的悬赏令,是陷阱。”他指尖划过纹路,“你看这岛屿轮廓,像不像只展翅的鹰?他们故意放出密钥当诱饵,就是想引我主动送上门。”
苏晚晴突然想起什么,从日记里抽出张泛黄的照片:“父亲在最后一页写过,‘夜枭’是猎鹰首领的亲卫队长,擅长心理战,当年就是他策划了针对苏家的股市狙击。”照片上是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眼神阴鸷,嘴角噙着抹残忍的笑。
“心理战?”林辰冷笑一声,将信纸揉成一团,“那我就陪他玩玩。”他从背包里掏出微型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瞬间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码,“暗网的悬赏页面有漏洞,我黑进去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接了这单生意。”
代码滚动的速度快得像流水,苏晚晴只能看清零星的名字——“毒蜘蛛”“血狼”“骨刺”,全是暗网榜上有名的杀手。其中一个ID格外刺眼:“蝎女”,备注里写着“擅长用毒,曾徒手拧断七国特工的脖子”。
“是毒蝎的副手。”苏晚晴认出了这个代号,“她最恨别人抢功劳,毒蝎死在你手里,她肯定憋着劲想报复。”
林辰的手指顿了顿,屏幕上弹出条加密信息,发信人正是“蝎女”:“明晚八点,港口仓库见。我知道夜枭的底牌,想活命就来。”
“她想反水?”苏晚晴挑眉,“还是另一个陷阱?”
“不管是哪一个,都得去。”林辰关掉电脑,从靴筒里抽出把三寸长的短刀,刀身泛着幽蓝的光,“毒蝎的血清里有追踪器,昨晚我在她身上装了微型窃听器,刚才收到段录音,夜枭根本没打算给密钥,杀我的人最后都会被灭口。”
苏晚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林辰按住她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港口仓库是猎鹰的地盘,他们巴不得把你也卷进来。你留在这里,用父亲的设备监控暗网,一旦有异动就发信号给我。”他从怀里掏出个银色的哨子,“这是紧急信号器,吹一下我就知道出事了。”
苏晚晴看着他坚毅的侧脸,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小心点。”她从脖子上解下块玉佩,塞进他手里,“这是温玉,能安神,也能挡刀。”玉佩触手温润,上面刻着朵栩栩如生的蔷薇。
林辰握紧玉佩,指尖传来的温度驱散了不少戾气。他转身推开密室的暗门,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老城区的巷弄里飘着饭菜香,谁也想不到,一场血色厮杀正在暗处酝酿。
港口仓库的铁皮门在风中吱呀作响,林辰站在阴影里,短刀在掌心转了个圈。仓库深处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比毒蝎的脚步声更轻,带着种危险的韵律。
“林先生倒是准时。”蝎女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玻璃,她穿着件黑色紧身衣,脸上戴着和毒蝎同款的面具,手里把玩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注射器,“毒蝎的血清滋味如何?是不是比她的人更‘带劲’?”
林辰没接话,只是盯着她身后的集装箱:“夜枭的底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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