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他身后,心头第一次涌起些许真正的好奇。
这甬道里真他娘的潮湿,鼻尖都是霉味。
啧,也不知道多久没用过了。
我打了个哈欠,手里还攥着暖手宝,顺手从怀里掏出个芝麻烧饼啃了一口。
这可是好东西,赶路必备。
鲁三爷还在前头啰嗦:“这可是当年皇上逃生的密道,万一遇到什么事……”
“哎呀,知道了。” 我敷衍着。
密道?
啧,想不到这鬼地方还有这种玩意儿。
终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座圆形石室。
真够大,也够破。
看这灰尘的厚度,少说也得有几十年没进来了。
我抬眼打量,视线落到石室正中, 一块匾额上刻着“天机阁·绝密卷宗存档处”。
哟,这不是夜君离那家伙的宝贝老巢么?
阿黄嗅了嗅,冲着角落低吼。
这狗鼻子倒是灵。
我慢慢走过去,地上落着一个破旧的木箱子, 一打开,里面只有一件东西——一块玉佩。
云螭纹,断裂处锯齿分明。
我心头猛地一跳,仿佛有什么被触动了。
系统毫无反应。
“这玉佩…是前朝的遗物啊!” 鲁三爷在一旁惊呼。 呵,好戏。
我拿起玉佩,入手温润,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冰冷。
就在这时,阿黄刨出一个小本子,封皮早已腐朽。
这应该是……夜君离的日记?
我翻开,手指微微发颤,一行字映入眼帘:“癸卯年三月初七…唯令众人厌之,方可保其性命。” 怔在原地,指尖微微发颤。
他保护我?
现在说这些,不嫌晚了吗?
我将玉佩揣进怀里,转身欲走。
“轰隆——” 一阵细微震动传来,石室顶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鲁三爷惊恐大喊。
靠,触发了什么机关?
出不去了。
我掏出烧饼继续啃。
玉佩忽然发烫,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模糊的画面中,两个穿着华服的小孩子,一起掰断了玉佩…
“叮!发现隐藏任务:探寻玉佩之谜。”
与此同时,远在某座高塔之上, 夜君离猛地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鲜血淋漓。
极致悔恨, 5000积分!
啧,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暗渠里弥漫着一股陈年腐土和阴水的腥气,窄得连转身都困难。
我哈欠连天,只觉得这鬼地方又闷又潮,还不如我那暖和的被窝。
鲁三爷在前面佝偻着腰,像只探路的老鼹鼠,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我摸了摸怀里尚有余温的铜手炉,又捏了捏那半块没舍得吃完的芝麻烧饼,心里琢磨着待会儿是该先喝口热茶还是先睡个回笼觉。
“三爷,你说这夜君离是不是有病?一个王爷,不住金碧辉煌的王府,偏爱钻这种耗子洞。你说这地道修得比他家正门还结实,真当自己是地鼠王转世?”我百无聊赖地吐槽。
鲁三爷的苦笑声从前方传来,带着回音:“我的小祖宗,您可小点声。这哪是秦王府修的,这可是先帝时期留下的老工程,专供皇族在紧要关头逃生用的。能神不知鬼不觉接入王府地脉的,全京城明面上不超过五处。”
我撇撇嘴,没再作声。
皇族逃生通道?
那夜君离把它连到自己府里,是随时准备跑路,还是想干点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匍匐前行了约半炷香的功夫,眼前陡然一空,霉味儿也淡了些。
一间约莫丈许方圆的圆形石室赫然出现在眼前。
厚重的石门虚掩着,只留下一道窄缝,门轴上积着厚厚的灰,像是许久未曾转动。
不等我们反应,一直安静跟在脚边的阿黄突然压低身子,发出一阵威胁性的低吼,猛地蹿了出去,鼻子贴着地面,在石门附近疯狂地嗅探。
“别紧张,”我慢条斯理地站直身子,拍了拍裙角沾上的湿泥,“看这灰尘的厚度,还有门缝里结的蛛网,这里头至少五年没人来过了。”
鲁三爷显然没我这么心大,他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亮了一盏小小的油灯。
昏黄的光线颤巍巍地驱散了部分黑暗,照亮了石门上方用篆体雕刻的几个大字:“天机阁·绝密卷宗存档处”。
我眉梢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哟,搞了半天,这不是夜君离那个宝贝疙瘩‘天机阁’的老巢么?藏得可真够深的。”
石室内的陈设极其简朴,空空荡荡,唯有正中央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玄铁架子,架子上孤零零地搁着一只巴掌大的檀木盒。
那盒子没有上锁,表面却覆着一层薄薄的蛛网,仿佛一位沉睡多年的美人,静待着谁来揭开她的面纱。
我没理会还在门口警戒的阿黄和一脸凝重的鲁三爷,径直走上前,伸手将木盒取了下来。
入手微凉,带着木质特有的沉静。
我吹开表面的灰尘和蛛网,轻轻打开了盒盖。
里面没有预想中的账本或信件,只有一件东西——半块青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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