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连暄妍起身说道“既然铃铛说是妾身边的人指使的,还有物证,那就对质。还请陛下派往公公到景福宫去,一则将锦绥带来审问,二来也可到妾的妆奁中将孔雀钗找出来。”众人看连美人一派镇定,心中又有些疑惑,难道也不是她?
“王唯忠,你去办。”皇帝说道。
“是”王唯忠领命出去。
看着王唯忠出去,贤妃心中有些遗憾。看来这次也没能成功,自己倒是小瞧了这二人。这时身后的宫女将新换的热茶奉给贤妃,不动声色的露出手腕上的旧银镯。
锦绥被带来后,跪在了铃铛一旁。除了脸色有些白外,还算镇定。
“你就是锦绥?可认识旁边的罪奴?”皇后先开口问道。
“回陛下,娘娘的话,奴婢锦绥。旁边的是碧霄宫的铃铛。”锦绥的声音有些颤抖。
“据这罪奴交代,是你指使她去尚衣局损坏了连美人的宫装。你可承认?”
“奴婢承认。”锦绥说道。
“哦?那是否是连美人指使你买通这丫头然后嫁祸给盈容华的?”一直没出声的云妃此时突然发问。
“回云妃娘娘,确实是连美人让奴婢这么做的。连美人她嫉妒盈容华更得圣宠,早就想把连美人拉下来。奴婢是连美人的奴婢,没能力劝阻小主,只得照办。又因为盈容华近身的宫人不好收买,这才看中了铃铛。”锦绥倒是一口气都交代了。
“连美人你还不认罪吗?”皇后直视连暄妍问道。
连暄妍并不慌张,反而看向锦绥问道“你说是我指使你的,可有证据?”
“自然有!小主给了奴婢许多银两,还将一只孔雀金钗赏给奴婢。奴婢为了买通铃铛就给她了!就是那个!”说着就指着地上的那只孔雀钗。
“你确定?没有看错?”连暄妍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紧接着发问。
“奴婢确定!就是这只!”锦绥赶紧点头。
“王公公。”连暄妍转身不再看锦绥。
王唯忠看了皇帝一眼,得到他的首肯从袖中拿出一个长条的匣子,打开了众人皆看过去,赫然是一只孔雀金钗!
“回陛下,这只孔雀金钗是奴才从连美人的妆奁中取出的!”王唯忠话音刚落,锦绥睁大眼睛喊道“不可能!当初金钗刚送来我就藏起来了!连美人不可能有金钗!”锦绥喊完知道自己完了。
“小主!小主!看在奴婢一向精心伺候的份上饶了奴婢一命吧小主!奴婢也是被逼的啊!”锦绥跪爬着抓住连暄妍裙子的下摆,不停磕头,流着泪求她饶恕。
“你这宫女怎的这样大胆?你可知背主的下场?全家都被你连累了啊。”贤妃略带可怜的说道。
锦绥听了,哭声一顿,回头望过去,看见了正在为贤妃奉茶的宫女手上正戴着一只老旧的银镯!
锦绥睁大了迷朦的双眼,好像想看的更清楚。锦绥收了哭声,跪直身体说道“是奴婢鬼迷心窍,想要攀高枝儿,嫉妒盈容华和连美人的圣宠才做下了这桩糊涂事,求陛下饶恕奴婢家人!”说罢突然起身,直冲柱子而去!
砰!
“啊!!!!”殿内响起惊呼。胆子小的嫔妃看见这一幕差点晕过去。徐蕙也被吓的白了脸,伴随着生理性的反胃。为了压下呕意,忍得眼圈泛红,身子紧紧倚在椅背上。连暄妍离得更近,裙角甚至溅上了血迹。她倒退几步,差点绊倒,还是皇帝扶了一把。
只见皇帝搂着连美人说道“罪奴已经自裁就不再追究了,其家人杖十立刻驱逐出京,三代不得归京。”说完看了一眼徐蕙“至于这个宫女,就交给盈容华处置吧。其余的皇后处理吧。”说完,搂着连美人快步出了凤仪宫正殿。
皇帝可以走,其他人走不了。忍着血腥味儿,皇后叫人将锦绥的尸身拖出去。又对徐蕙说道“既然陛下允你处置这个宫女,你就处置吧。”
徐蕙站起来说道“铃铛虽然背主,但念在其平日还算用心,如今又是太后娘娘寿辰刚过,不宜造杀孽。妾以为,就将她逐出宫去,不得给归身银子就罢了。”
“盈容华真是宽厚,背主的奴才都这样轻纵。”贵妃不乏讽刺的说道。
“够了。陛下金口玉言允许盈容华处置,贵妃是对陛下的旨意不满吗?”皇后逮到机会就会打压贵妃。
“哼!臣妾不敢。”说到皇帝,贵妃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站起身对着皇后轻轻一福,“臣妾受不了血腥味儿就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看皇后脸色径直离开。
皇后也是心烦的厉害,懒得计较她的态度,一挥手说道“你们也都退下吧。”众人也不敢多留,鱼贯出了凤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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