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叶辰，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先知看到了这个未来，所以拼死留下了一颗种子。而你，是那颗种子开出的花。混沌道种……你竟然走到了这一步。看来，一切还有转机。”
“我要怎么做？”叶辰直截了当地问。
“净化我，或者……摧毁我。”初代意志平静道，“净化，你需要用混沌道种的力量，将我被污染的部分剥离，但那需要漫长的时间，而且成功率不足三成。摧毁，就简单多了——引爆混沌道种，与我同归于尽。那样，外魔会失去跳板，暂时退去，但这个宇宙也会元气大伤，可能需要数百个纪元才能恢复。”
“没有其他办法吗？”金无咎急道。
“有。”初代意志指向心脏的漆黑部分，“进入那里，直面外魔的侵蚀核心，从根源上斩断污染。但那个地方，是连我都无法完全掌控的禁区。进入者，十死无生。”
叶辰沉默。三个选择，一个比一个艰难。净化成功率低，时间漫长，而且外魔随时可能察觉；摧毁最简单，但代价是宇宙重创；而进入侵蚀核心……几乎必死。
“辰儿……”林婉婉握住他的手，眼中含泪，“无论你选什么，我都支持你。”
叶辰反握住她的手，又看向金无咎：“金兄，你怎么看？”
金无咎苦笑：“议会需要的是情报，不是选择。但作为朋友……我希望你活着。”
叶辰笑了，那笑容洒脱而释然：“其实，我早就做出了选择。”
他松开林婉婉的手，走向终末之心，声音在空间中清晰回荡：“从我踏上修行路开始，就一直在面对选择。每一次，我都选择了最难的那条路。因为我相信，最难的路上，往往藏着最大的希望。”
混沌道种在他体内全力运转，银黑两色光芒交织，化作一副奇异的战甲：“净化太慢，摧毁太亏，所以……我选第三条路。”
“你要进入侵蚀核心？”初代意志的声音带着震惊，“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叶辰点头，转身对林婉婉温柔一笑，“婉婉，等我回来。如果……如果我没回来，就替我好好看着这个宇宙，看着它走向永恒。”
“不……”林婉婉泪如雨下，想要冲上前，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开。那是叶辰最后的保护。
“金兄，婉婉就拜托你了。”叶辰对金无咎点头，然后义无反顾地，踏入了终末之心的漆黑部分。
黑暗，瞬间吞噬了他。
“辰儿——！！！”林婉婉撕心裂肺的呼喊，在空间中久久回荡。
而此刻，叶辰正行走在一条无法形容的黑暗通道中。这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时间，只有纯粹的、想要抹去一切的“虚无”。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正在被缓慢地、不可逆转地侵蚀。
但他没有停下，只是向前走。混沌道种的光芒越来越微弱，仿佛风中残烛。但他心中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因为这条路的尽头，不只是外魔的侵蚀核心，更是……
这个宇宙，最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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