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吓着吧?身体没事吧?身上的伤要不要紧?我让制片买了最好的药膏。要不今天先缓缓,拍点文戏?”
这态度,简直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殷勤得让司徒樱都有些不适应。
司徒樱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没事,张导,按原计划来吧。”
她现在完全没心情应付这些人的前后嘴脸,满脑子都是沈冰悦,那股不安的感觉像乌云一样笼罩着她。
正在这时,副导演拿着一份新的通告单,小跑着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如释重负。
“张导,搞定了!任菲菲那边的戏全部作废重拍,制片方神通广大,连夜紧急找了个新人过来救场,叫夏琦,人已经到化妆间准备了,今天就能开始拍!”
司徒樱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并未在意。
任菲菲倒了,她留下的角色空缺,自然会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填补上。这个圈子,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的女孩。
她走向自己的专属休息区,刚一坐下,身后就传来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
“司徒姐姐好,我叫夏琦,是新来接替‘雀’这个角色的演员,以后还请姐姐多多指教。”
司徒樱回头,看到一个看起来清纯可爱的女孩,正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水,怯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女孩长着一张毫无攻击性的娃娃脸,眼睛又大又圆,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像两道无辜的月牙儿。
“你好。”司徒樱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接过了水杯。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女孩的笑容里,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太过标准,太过完美,反而显得有些刻意。
“姐姐,你昨天真的太厉害了!我看了那个疯传的视频,简直是神级演技!那种濒死的破碎感,我一个学表演的都看呆了!我真的特别特别崇拜你!”夏琦仿佛没看到司徒樱的疏离,自来熟地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一脸天真烂漫的崇拜。
司徒樱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她前世见多了这种披着“清纯”外衣,实则野心勃勃的“小白花”。她们的示好,往往是带着明确目的的。
就在夏琦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清脆而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苏曼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她强大的气场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所过之处,空气都为之凝固。
她径直走到司徒樱面前,甚至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分给旁边的夏琦,直接将她当成了透明的空气。
“跟我来一下。”
夏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甜美,只是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不甘。
两人走到片场一处无人的角落,冰冷的墙壁隔绝了外界的嘈杂。
“事情解决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苏曼的语气,就像是在汇报一项已经完成的工作,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冷静得像一台精密的机器。
“是老板,她做的,对吗?”司徒樱没有拐弯抹角,看着苏曼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直接问道。
苏曼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认。
司徒樱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攥紧了手心,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试图用疼痛来压制心底翻涌的慌乱。
“我联系不上她,一直关机。”
苏曼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时,极其细微地闪烁了一下,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老板很忙。”她丢下这冷冰冰的四个字,像是在打发一个不懂事的下属。
这敷衍的回答,让司徒樱心里的不安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忍不住追问,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一个能在一夜之间倾覆一个资本集团的人,怎么会“忙”到连手机都关机?这不合常理!
苏曼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极不耐烦的神情。
她向前一步,逼近司徒樱,那双锐利的眼睛透过镜片,死死地盯着她,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与轻蔑。
“司徒小姐,我希望你弄清楚自己的位置。”
“老板不是你可以随时打扰的玩伴,更不是专门为你处理麻烦的保姆。她有她的战场,有她需要面对的敌人,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
苏.曼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地扎在司徒樱的心上。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演好你的戏,拿下你的奖,站到你应该站的高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联系不上她就患得患失,像个被抛弃的小狗。”
“别去打扰她,更不要试图去窥探她的世界。”
苏曼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裁决。
“因为你,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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