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当同宿舍的人已经在沉睡,空悄悄爬起来。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他颤抖着手,撕开一个小小的银色包装袋。
这是莲见月之前为他调配的体能调节剂粉末。
原本是为了在他身体实在支撑不住时,温和地辅助恢复。
月还严格叮嘱过他不能频繁使用,否则会对心脏和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负担。
但空已经不管那么多了,他最近就是靠这个才撑过一些强度训练。
粉末倒入水中,迅速溶解,无色无味。
空仰头,将那一小杯液体一饮而尽。
很快,药开始扩散四肢,驱散了部分疲惫,带来了短暂的力量感和精神亢奋。
“只要撑过集训就好……”空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将空了的包装袋紧紧攥在手心,藏回行李箱最隐秘的夹层。
“只要……不让那家伙看扁……”
第三天,当切原看到空虽然脸色苍白,却依旧顽强地出现在训练场上。
他眼中的惊讶和不解几乎要溢出来。
“喂!莲见!”在一次分组对打练习的间隙,切原忍不住走到空面前,压低声音,“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昨天看你都快趴下了,今天居然还能动?”
空强装镇定,甚至带着一丝冷淡的嘲讽:“怎么?切原前辈是希望我直接躺下,好证明你说的话是对的?‘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样子?”
“你!”切原被他噎得一口气堵在胸口,碧绿的眼睛里怒火升腾,“少在那里嘴硬!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不劳费心。”空转过身,不再看他,握紧了手中的球拍。
“噗哩~”仁王雅治看着这两人,狐狸眼眯起,“感觉小海带和小空之间,已经不是简单的吵架了哦~有点像……争夺地盘的雄性生物?”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没有发表评论,但目光偶尔扫过空时,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思。
柳莲二的数据本上,关于两人“异常对峙能量等级”的数值在不断刷新。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天。
空的脸色越来越差,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但他依旧靠着每天一包的调节剂,硬生生扛着。
甚至在切原打出刁钻球时,还能爆发出超出预期的速度去追赶。
切原心中的疑惑和某种说不清的不安也越来越重。
这家伙……不对劲!
他那种状态,根本不像是在恢复,更像是在透支!
集训第七天傍晚,结束了一整天堪称地狱式的训练后,队员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宿舍。
空几乎是靠着最后的意志力才走回房间,一进门就瘫倒在自己的床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同宿舍的玉川良雄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便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的沉睡。
切原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白天空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和他强撑着不肯倒下的样子,反复在他脑海里闪现。
一种烦躁的情绪搅得他心神不宁。
“啧!”切原低啐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得去找那个家伙问清楚!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穿上拖鞋,大步流星地走到空的宿舍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喂!莲见空!开门!”切原加重了力道。
依旧一片死寂。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切原的心脏。
他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直接拧动门把手——门没锁。
他推开门,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玉川似乎在浴室洗澡,只有空一个人躺在床上,面朝里,蜷缩着,一动不动。
“喂!别装睡!”切原走过去,没好气地推了推空的肩膀。
手下传来的触感冰凉而僵硬。
空的身体随着他的推动晃了晃,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一点细微的呻吟都没有。
切原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绕到床的另一边,俯下身,凑近空的脸。
只见空双目紧闭,脸色是一种骇人的灰白,额头上布满了冰冷的虚汗,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空?!莲见空!!”切原的声音瞬间变了调,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惊慌失措。
他猛地将空从床上扶起来,触手一片冰凉软绵。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让切原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他不会……死了吧?!
他来不及多想,一把将空背到自己背上,也顾不上穿好鞋子,疯了一样冲出宿舍,朝着校医务室的方向狂奔!
“坚持住!喂!莲见空!你给我坚持住!!”切原一边跑一边嘶吼着。
他从未感觉通往医务室的路如此漫长。
“砰!”他一脚踹开医务室的门,声音嘶哑地大喊:“仓田医生!仓田医生!快!救救他!莲见空他……他不行了!!”
仓田葵正准备下班,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她看到切原背上那个面色灰败、毫无反应的少年,脸色瞬间凝重,立刻指挥道:“快!把他放到诊疗床上!”
切原小心翼翼又急切地将空放在床上,自己则气喘吁吁地瘫坐在一边,眼睛死死地盯着仓田葵的动作。
仓田葵迅速检查空的瞳孔、脉搏和呼吸,眉头越皱越紧。
她熟练地进行着紧急处理,同时,目光敏锐地扫过空的身体。
当她掀开空的眼皮,仔细观察他的虹膜和眼底状况时,动作微微地顿了一下。
眼神……有些微妙的差异。
虽然极其相似,但作为长期观察并熟知“月”的她,能分辨出那细微的不同。
是空本人。
他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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