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微微一笑,眼里闪着感动的泪花,她回握住李信的手,说:“有你在,我啥都不怕。”
以前,她被家族的使命操控着,失去了亲人和自由。现在,她要勇敢面对一切,和李信一起并肩作战,不再逃避。这一刻,她终于不再是躲在铸剑台阴影里的女孩,而是真正站在光里的战士。
这一刻,周围的危险好像都消失了,他们心里只有彼此。
光茧里,莫离闭着眼,睫毛抖了抖。
她想伸手去抓,可动不了。
外面,血鹰的影子飘在漩涡边上。
没有肉,没有假胳膊,只剩半张青铜鬼面具挂在骨架上,另一边脸早就烂穿了,露出白白的颧骨。他望着光茧,突然笑了。
笑声直接钻进李信心里,像指甲刮黑板似的难受。
李信死死盯着血鹰影子消失的地方,心里的火“噌”地烧起来。血鹰那嚣张的话在他耳边响:“你以为赢了?这只是开始。”李信咬着牙,暗暗发誓,不管前面有啥危险,他都要保护好莫离和小满,绝对不能让血鹰的阴谋得逞。
“你以为赢了?”那声音说,“这只是开始。六合阵能封住门,封不住‘愿’。我们等了六十年,再等六十年又咋样?”
血鹰的影子在漩涡边上露出扭曲的笑,他心里想,这群傻家伙,还以为封住门就没事了。六合阵能封门,可封不住“愿”,自己等了几十年,不在乎再等几十年,只要那股力量能出来,自己就还有机会重见天日。
李信想骂他,可张不开嘴。
血鹰的身影开始掉渣,像墙皮一样一片片碎掉。就在彻底消失前,他那双黑洞洞的眼窝里,闪过一丝紫金光——和莫离觉醒时一模一样。
这不是碰巧。早在血鹰第一次出现对峙的时候,他站在祭坛上,眼神阴沉沉的,偶尔眼里会闪过一丝不容易察觉的怪光,像黑夜里悄悄闪的星火,藏着不能说的秘密。当时大家忙着应付他的攻击,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道光早就说明他和“归墟”的力量有着深层的联系。
小满昏迷前小声嘟囔了一句:“他又回来了……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他们在等着……”
她好像意识到自己也被卷进了一场大阴谋里,心里满是恐惧和不甘心,但也冒出一股想弄清楚真相的决心。
然后头一歪,不动了。
李信死死盯着那点紫光消失的地方,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胸膛。他突然明白——他们没赢。血鹰根本不怕死,他巴不得自己被毁掉,好让那股东西顺着缝爬出来。
光茧外,时空乱流越来越急。
四周的黑暗开始扭曲,冒出模糊的画面:一座青铜巨门立在雪地里,门缝渗着紫雾;某个实验室里,穿白大褂的人往孩子脑子里塞石头;还有无数人跪在地上,头顶悬着刻满古文的钟……
他只觉得一股冰冷的记忆洪流像潮水似的涌进脑子里,瞬间,画面切换,无数穿青铜铠甲的士兵整齐地跪在地上,他们头顶,立着一座巨大的青铜钟,钟身上清晰的铭文,正是《滕王阁序》。
这些不是幻觉。
是“它们”在展示过去。
也是在预告未来。
小满指尖抖着,铁砂在她的操控下慢慢拼出一个“锁”字,她浑身发抖,声音带着点惊恐和生气:“他们……他们觉得把历史永远封起来,就不会有战争了。”
李信咬着牙,强行集中精神。他突然想起在探索雷焕墓时,曾在一面老石碑上看到关于“文武共契”的记载:只有文脉和武脉融到一起,心魂相印,才能激活远古的力量,稳住天地阵枢。当时他没多想,现在才明白,这不光是传说,更是解开眼前绝境的钥匙。同时,他也想到父亲笔记里反复提的一句话:“钥引星轨,石定山河,唯契同心,方可逆命。”这和星纹钥、冰魄石上的符号能对上,终于把所有线索串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光茧边上突然裂开一道缝,一股腐臭味扑过来,紫黑的藤蔓像蛇似的从虚空中钻出来,狠狠抽向光茧。李信感觉胸口一紧,掌心血纹裂开了,好像有什么核心的东西被抽走了。
“不行……撑不住了……”他在心里喊。
干将的影子又出现了,这次只有上半身,声音断断续续:“文武共契……不是一个人的力量……要心魂相印……”李信突然想起那身影正是干将,也终于明白一切都是早就注定的缘分。
李信猛地抬头,和莫离的目光碰到一起。两人没说话,却心里都懂了。他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话:“钥引星轨,石定山河,唯契同心,方可逆命。”他抬起那只布满裂纹的手,轻轻放在莫离按着冰魄石的手背上。她没甩开,反而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两股气息“轰”地交汇到一起,文脉和武脉像江河汇流,冲进同一个峡谷。光茧一下子变亮,裂纹开始愈合,紫黑藤蔓发出一声尖叫,一段段往后退。
可代价来了。
莫离脸一下子变白,嘴角流出点血。冰魄石在她怀里剧烈震动,那道细缝又出现了,紫光从里面透出来,照在她脸上,像有另一张脸在皮肤底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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