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鹰说出“可塑的材料”时,李信腰上那块旧的监天司腰牌突然弹出虚拟键盘。他愣了三秒,突然把腰牌按在护盾残留的陨铁颗粒上。全息投影里的血鹰脸色一下子变了——那些飘着的铁砂正按摩尔斯电码的节奏闪着,解码后竟是雷砚留下的坐标公式:“东经122°34,北纬30°12,归墟核心区。”同时,莫离后颈的刺青突然和腰牌上的北斗纹重合,爆发出刺眼的蓝光。
李信站在甲板边,望着远处的漩涡,心里翻江倒海。他知道去归墟不光是为了阻止双石融合,更是为了揭开父亲失踪、母亲离开的真相。他以前以为追寻只是为了解开谜团,现在才明白,这是命运交给他的使命。他握紧腰牌,低声说:“这一次,我不再是被动追查的儿子,是必须接过火炬的人。”
“我爸二十年前在秦岭地渊留下的北斗纹……”李信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露出的星图,“和我现在的血纹完全一样。”他转头看向昏迷的莫离,“她奶奶用命换来的冰魄石封印,正在和炎煌石共鸣。”小满握紧试心剑:“而我是唯一能破解地磁异变的‘织梦者’。”船身突然剧烈震动,海底传来钟摆的轰鸣。李信把陨铁碎屑按在腰牌上:“不是我们要去归墟,是它要我们去。”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他一字一顿地说,血纹突然爆亮,掌心的文气直冲海面。
护盾虽然已经消失,但残留的陨铁颗粒还在水里漂着。这时被文气牵引,突然聚在一起,形成一道涟漪状的冲击波,正面撞上全息投影。那烂陀寺的影像剧烈扭曲,砖石崩裂,塔身倾斜,最后“轰”地炸成碎片,消失了。
当李信念出“青云之志”时,海底的青铜钟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钟摆上的陨铁链全断了,整座钟开始往上浮。莫离猛地睁开眼,瞳孔变成幽蓝色:“钟声在召唤星裔……”她指尖聚起的冰焰突然指向东南方,“那里有座倒着挂的钟楼,和奶奶说的一样。”
李信用陨铁碎屑测试水质,发现海水的PH值正以每秒0.3的速度飙升。“变酸了?”小满刚开口,渔船右侧突然露出巨大的阴影——那根本不是海浪,是无数发光水母组成的生物墙,每只水母伞盖下都嵌着半块残缺的西晋腰牌。“它们在建酸性屏障!”李信突然明白血鹰的打算,“阻止我们靠近归墟核心区!”话没说完,莫离后颈的刺青突然射出冰箭,把最前面的十只水母冻成了冰雕。
小满靠在角落,看着李信给莫离拉毯子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起自己那些奇怪的梦,还有和李信、莫离一路走来的种种。她轻声说:“我们肯定能找到所有答案,不管多难。”李信转过头,看着小满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力量,说:“对,我们三个一起,没什么做不到的。”这一刻,三人之间命运相连的线更清楚了。
小满眼睛亮晶晶的,像发现了宝藏的小孩,说:“李信,你看这个字好怪啊,会不会藏着什么大秘密?说不定能解开眼前的危机呢!”
李信心里一跳。他记得很清楚,《滕王阁序》原文里没有这个变体字。难道是文气不稳定导致写错了?还是……
他猛地起身冲到甲板,弯腰看海水。
原本散落的陨铁碎屑没完全沉底,有些颗粒还在表层慢慢移动,排成模糊的线条。他借着夕阳的光仔细一看,顿时后背发凉——
所有陨铁颗粒突然飘到空中,组成一个立体的篆字“魇”。这个字在任何版本的《古文观止》里都没有,但当夕阳穿过字的中心时,李信的眼睛里却出现了注释:“魇,就是鬼压床,古代说是灵魂离体的征兆”。船舱里,莫离的指尖突然无意识地在甲板上划出同样的笔画,每道刻痕都渗出幽幽的冰焰。
平静的海面突然泛起诡异的彩虹色,船舷外,无数发光水母组成箭头,指着海平线尽头隐约可见的黑色漩涡。李信握紧腰牌,北斗纹突然疯狂闪烁,表面温度急剧升高,竟在他掌心烫下一圈焦痕。同时,从漩涡深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呼唤声,低沉又熟悉,好像来自血脉深处。
这时,莫离后颈的刺青突然光芒大盛,和腰牌产生强烈的共鸣,一道神秘的光线射向漩涡。李信瞪大眼睛,心里又期待又紧张,他知道,这神秘漩涡背后藏着更大的秘密,而腰牌和莫离的刺青这两个关键东西,会在接下来的冒险里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一场从没见过的风暴,好像正在慢慢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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