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她再次启唇,声如清泉击石,字字铿锵: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每念一句,一根青铜柱便轰然崩塌,玉简化为光点汇入中央铜井。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整座密室爆发出刺目金光!
井口锁链寸寸断裂,轰然坠地。
井中缓缓升起一物——
黑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清鸣,剑身倒映出三人面容——李信的血纹、莫离的冰裂纹、小满的银粉指尖。血玉红光中,浮现出一行字:“真史非书,乃火;非存,乃燃。”
一柄通体漆黑的古剑,剑身无铭,唯有剑格处嵌着一块血玉,其纹路,竟与李信掌心血纹完全一致。剑身倒映出中华文明文字演变的长河:甲骨文→金文→小篆→隶书,最终归于纯净的空白。
“这是……”李信伸出手,剑自动落入掌中,寒意顺着手臂直冲脑海。
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
西晋年间,雷焕以命祭剑,将半部真史封入剑魂;现代都市,父亲独自守井十年,只为等儿子归来;而更早之前,在商周之际,第一任抄写者跪在神庙前,含泪写下第一个被篡改的字……
“原来如此。”李信睁开眼,声音平静却如惊雷,“所谓剑邑,不是藏剑之地,是镇史之牢。我们不是来找钥匙的——我们本身就是钥匙。”
莫离看着他,眼中既有担忧,也有骄傲。她轻抚奶奶留下的玉佩,想起童年夏夜,老人在槐树下教她读“洪都新甫”时的情景。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李信不再是那个只想弄清父亲下落的莽撞青年,而是接过千年火种的守夜人。
小满默默走到他身旁,轻声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李信握紧黑剑,望向密室尽头新开的暗门:“去找剩下的六位抄写者。父亲,我终于明白您说的“历史的呼吸”是什么了。只要还有一个记得原初之音,历史就不会彻底死去。”
他顿了顿,回头看向莫离,嘴角扬起一抹久违的笑意:“顺便……带你看一眼我老家。听说我家祠堂墙上,还挂着一幅没人看得懂的古画。”
莫离挑眉:“你确定不是又想偷懒回家睡觉?”
“那你也一起来呗。”他眨眨眼,“反正你耳朵上的听火器,迟早也得换个新电池。”
她轻哼一声,却没有拒绝。
三人并肩走向暗门,身后,铜井缓缓闭合,唯余那盏幽蓝灯火,静静燃烧。然而,那盏灯火突然剧烈闪烁起来,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与此同时,李信手中的黑剑突然剧烈震动,剑格处的血玉迸发红光,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西晋雷焕以命祭剑,现代父亲守井十年,商周第一任抄写者含泪改字……“历史的呼吸...”他轻声重复父亲的话。暗门后传来锁链断裂声,似乎有更古老的机关正在启动。
就在暗门缓缓闭合的刹那,三人同时回头。幽蓝灯火在身后剧烈闪烁,映出墙上新浮现的古篆:真史归处,万钥同鸣。李信手中的黑剑突然发出清鸣,剑身倒映出三人坚定的面容,血玉红光与灯火交相辉映,在金属壁上投下跳动的影子,宛如跳动的历史火种。当最后一道光线消失时,剑格处传来细微的咔嗒声,似是某种古老机制的启动声。
幽蓝灯火突然爆裂,火苗窜上李信的衣袖。他低头,发现血纹竟开始吞噬火焰,而掌心浮现出一行佉卢文——正是莫离玉珏上的字。与此同时,江南祠堂的壁画轰然倒塌,画中白衣女子转身后,露出与小满一模一样的脸。她轻笑:“第七次抄写,终于等到你们了。”
莫离突然摸向腰间,从内袋掏出一枚布满裂纹的玉珏——正是敦煌废墟中捡到的那枚。当黑剑红光扫过时,玉珏表面浮现出细小的佉卢文字,与密室墙上被删除的文字完全一致。“这是我奶奶临终前塞给我的。”她轻声说,“她说这是打开真史的钥匙之一。”李信凝视玉珏,突然想起父亲笔记中提到的“七玉归一”,掌心血纹突然灼热起来。
在千里之外的江南小镇,一间老宅祠堂内,尘封多年的壁画突然剧烈发烫。画中,一名白衣女子执笔而立,唇角微动,似在低语。下一瞬,墙上“洪都新甫”四字,竟爆发出一阵强光,随后慢慢恢复笔顺,但周围却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裂纹,仿佛有什么力量即将冲破束缚。
与此同时,祠堂壁画上的白衣女子突然转身,执笔的手停在半空,墙上“洪都新甫”四字迸发强光,裂纹如蛛网般蔓延,画中女子唇角微动,似在低语:“第七次抄写,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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