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三日尘埃落定。城南小院里,潘金莲备下了一桌清爽小菜,武松、赵小乙、王成才三人卸下多日备考的疲惫,吃得酣畅。
酒过三巡,王成才拍着桌子提议:“武兄、赵兄,咱们来东京这些时日,不是备考就是闭门读书,如今考完了,不如趁放榜前逛逛这帝都,也好见识见识汴梁的风土人情!”
赵小乙闻言点头:“此言有理,整日埋首书册,也该松快松快。况且东京乃天下腹心,市井繁华、人文荟萃,也能开阔眼界。”
武松心中亦有此意,看向潘金莲笑道:“那我便与二位兄长出去走走,晚些回来陪你。”
“去吧,路上小心些,莫要与人争执。” 潘金莲说着取出几串铜钱塞进武松袖中,“若是看到合心意的物件,便买回来瞧瞧。”
三人辞别潘金莲,并肩向城中而去。此时的东京正是热闹时节,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叫卖声此起彼伏。
绸缎庄的绫罗绸缎流光溢彩,珠宝铺的翡翠明珠熠熠生辉;街边小贩推着食车,糖人、炊饼、杏仁茶的香气混杂着飘来,引得路人驻足;更有说书人在茶肆门口搭起高台,讲着《三国》故事,台下听众听得拍手叫好。
三人行至相国寺附近,忽闻前方传来女子的哭喊声与嬉笑声,夹杂着恶语相向。“放开我!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如此无礼!”
武松眉头一皱,加快脚步上前,只见街角处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人群中央,几个恶奴正扭着一位身着素衣的妇人,妇人容貌端庄,面带泪痕,奋力挣扎着。
而站在一旁指手画脚、满脸淫笑的,正是那日被武松教训过的高衙内。
“小娘子,莫要挣扎了!” 高衙内摇着折扇,步步逼近,眼神贪婪地在妇人身上打量,“跟着本衙内,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妇人又羞又怒,厉声呵斥:“无耻恶贼!我乃禁军教头林冲之妻,你若再胡来,我夫君绝不会饶你!”
“林冲?” 高衙内嗤笑一声,“什么人都敢在本衙内面前摆谱?今日你顺从也得顺从,不顺从也得顺从!” 说罢便要伸手去扯妇人的衣袖。
“住手!”
一声断喝如惊雷般响起,高衙内的手僵在半空。
他转头望去,见武松三人正快步走来,尤其是领头的武松,眼神锐利如刀,正冷冷地盯着他,顿时吓得打了个寒颤 —— 那日被武松痛殴的剧痛还刻在骨头上,半边身子仿佛都跟着麻了。
“是你?” 高衙内色厉内荏地喝道,声音都带着颤音,“武松,本衙内的事,你也敢管?”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狗改不了吃屎!又让劳资撞见,先吃我一拳!” 武松话音未落,根本不给他反应的余地,砂锅大的拳头已然砸在高衙内的眼窝上!
“哎哟 ——!” 高衙内一声凄厉哀嚎,眼窝瞬间红肿起来,身子踉跄着后退数步,重重撞在身后的恶奴身上。
恶奴们见状正要上前,却被高衙内抬手死死按住。他捂着肿痛的眼窝,脑仁嗡嗡作响,正要发作,脑海中突然闪过叔父高俅的严令!
高俅的阴恻恻的话语瞬间浇灭了高衙内的火气。他清楚,自己仗着叔父的权势,叔父也一向护着自己,但要是自己忤逆了叔父,那后果远远不是今日之辱能比的,眼下即便心中恨得牙痒痒,也不敢违背叔父的指令。
“武…… 武松!” 高衙内强撑着站直身子,捂着眼睛,色厉内荏地放狠话,“你别太嚣张!本衙内念你是朝廷命官,不与你一般见识!今日之事,咱们没完!”
武松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逼近:“没完?那你倒是再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高衙内吓得连连后退,哪里还敢逞强。他狠狠瞪了一眼被护在武松身后的美妇,又恶狠狠地剜了武松一眼:“你给本衙内等着!日后有你好受的!”
正在这时,忽闻人群外传来一声怒喝:“谁敢欺辱我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戎装、面容刚毅的男子快步赶来,正是林娘子口中的禁军教头林冲。林冲刚从军营归来,路过此处听闻妻子被辱,心中焦急万分,一路狂奔而来。
他冲到妻子身边,将她护在身后,怒视着高衙内与恶奴们,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高衙内,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欺辱我妻?”
高衙内见林冲赶到,更是没了底气,再加上有武松在场,今日讨不到好。但他依旧嘴硬道:“林冲,本衙内只是与你妻子玩笑几句,何必当真?”
“玩笑?” 林冲气得浑身发抖,就要拔剑相向。
“林教头息怒。” 武松上前按住他的手臂,低声道,“此处人多眼杂,若真动起手来,反倒给了他们把柄。高衙内背后有高俅撑腰,今日暂且饶他一次,日后再做计较。”
林冲闻言,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深知武松所言有理,高俅权倾朝野,自己若是冲动行事,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反而连累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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