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用他那点猪肉,炖了一锅白菜粉条,香气飘满整个院子。他还特意盛了一碗,给聋老太送去。
秦淮茹用白面掺玉米面,包了饺子——馅是白菜豆腐,没什么油水,但毕竟是饺子。她给孙寡妇家也送了一盘。
娄晓娥在自己屋里,用红糖和玉米面做了几个“糖三角”,给识字班的孩子们一人一个。
林飞则用攒了很久的粮票,去黑市换了半斤带鱼,红烧了,分成几份,给小组的每个成员都送了一块。
就连许大茂,也难得地炒了个鸡蛋——他家那只老母鸡,在饿得半死的情况下,居然还下了一个蛋。
夜幕降临,各家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隐约传来孩子的笑声、大人的交谈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虽然依旧贫穷,虽然明天醒来依然要面对饥饿和寒冷,但至少在这个夜晚,这个院子里的人们,用他们微薄的能力,创造了一点“年”的仪式感。
林飞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切。
系统残留的【人性观测仪】已经几乎失效了,但他能感觉到,院子里那种“集体奉献值”,在今晚达到了一个峰值。
不是因为物资多了——物资依然匮乏。
而是因为,在经历了死亡、抉择、放弃、新生之后,这些人终于开始学着,在绝境中互相取暖。
虽然这种取暖,依旧伴随着猜忌、算计、矛盾和无奈。
但至少,他们在尝试。
深夜,雪又下了。
林飞回屋前,最后看了一眼后院聋老太的窗户。
灯还亮着。
他忽然想起老太太白天说的那句话:
“乱世里,能活下来,就是对的。但怎么活,看各人的选择。”
这个四合院,这些在1961年寒冬里挣扎的人们,正在用他们各自的方式,选择怎么活。
有人选择互助,有人选择算计,有人选择坚守,有人选择蛰伏。
但无论如何,这个寒冬,他们一起熬过来了。
春天,或许还很远。
但至少,最冷的时刻,过去了。
林飞关上门,吹灭了油灯。
黑暗中,他听见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那是条件好的人家在辞旧迎新。
四合院里没有鞭炮。
但有一种更珍贵的东西,在悄悄滋长。
那东西,叫做“希望”。
微弱的,脆弱的,却真实存在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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