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缠绕在聂无事身边、普通人看不见的那缕属于胡家仙的气息,突然剧烈波动起来!只见那气息迅速凝聚、显化,在迟闲川面前不足一米处,一个穿着大红绣金牡丹旗袍、身段妖娆、面容妩媚中带着一丝野性的女子虚影凭空出现!正是聂无事堂口的“红狐仙”——胡翠花!
胡翠花那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死死盯着迟闲川,小巧的鼻子微微抽动,凑近他身前,仿佛在嗅着什么。就在她的鼻尖距离迟闲川脖颈还有寸许时,胡翠花脸色猛地一变!像是闻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她“啊呀”一声惊呼,猛地捂住口鼻,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向后急退了好几步!那双妩媚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敬畏?!
“天……天生偃骨?!”胡翠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尖细而清晰,她指着迟闲川,看向聂无事,“老聂!他……他是天生偃骨!怪不得!怪不得不是道士也能用道法!怪不得能引动北斗神雷!我的天……这……这怎么可能?!”
聂无事闻言,浑身猛地一哆嗦,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指着迟闲川,手指都在发抖:“偃……偃骨?!你……你是天生偃骨?!传说中的仙骨?!这……这……”他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打结了,看向迟闲川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敬畏和狂热。
迟闲川挑了挑眉,看着一脸惊骇的胡翠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哟?胡姑娘好鼻子啊,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出来?不愧是狐仙,这嗅觉,比警犬还灵!”他语气轻松,仿佛在夸赞对方今天穿得漂亮。
聂无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声音依旧有些磕巴:“迟……迟观主!您……您真是深藏不露啊!天生偃骨!仙骨天成!您……您何止是做个观主啊!就凭您这资质,道协的会长位置都委屈您了!就算是天师之位,您也是错错有余啊!您……您怎么能屈就在月涧观那小小的山头上?这……这简直是暴殄天物!明珠蒙尘啊!”他痛心疾首,仿佛迟闲川的选择是天大的浪费。
迟闲川却浑不在意地耸耸肩,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慵懒的洒脱:“是吗?我没那么大的抱负。月涧观挺好的,清净,自在,有吃有喝,还能晒太阳撸猫。什么会长天师的,不适合我这种懒人。”
聂无事哪肯放弃,连忙从他那件皱巴巴的唐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名片,双手恭敬地递到迟闲川面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迟观主!您太谦虚了!老聂我这堂口在京市玄门圈子里,也算有点小名气,香客不少,供奉也足!您要是肯赏脸,不嫌弃的话,随时欢迎您来我堂口坐镇!就凭您这仙缘和这块天生的偃骨,您要是肯‘顶香’,那绝对是这个!”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用力晃了晃,“保管您名震四海,香火鼎盛!您考虑考虑?”
迟闲川瞥了一眼那张花里胡哨的名片,上面印着“东城无事堂”和聂无事的联系方式,还有一个小小的狐狸图腾。他随手接了过来,看都没看就塞进了自己那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里,语气敷衍地说道:“行吧,名片我收下了。有缘的话,聂香头自会再见。我和陆教授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他朝陆凭舟使了个眼色,拉开车门就钻进了副驾驶。
陆凭舟看了一眼还沉浸在震惊和热情中的聂无事,微微颔首示意,也坐进了驾驶座。黑色的路虎卫士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缓缓驶离了司徒家别墅。
车内,迟闲川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嘴里又开始哼起不成调的、谁也听不懂的小曲儿,手指还在膝盖上轻轻打着拍子,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陆凭舟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沉默地开了一段路。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明明灭灭。终于,他打破了沉默,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迟闲川。”
“嗯?”迟闲川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眼睛都没睁开。
“那个‘偃骨’……到底是什么?”陆凭舟问得直接。他记得迟闲川提过自己是“天生偃骨”,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细问。今晚聂无事和胡翠花那夸张的反应,让他对这个词产生了强烈的好奇。这似乎不仅仅是“天赋异禀”那么简单。
迟闲川闻言,终于舍得掀开眼皮,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带着点戏谑的笑意,斜睨着陆凭舟:“哟?陆教授今天真是不一样啊!不仅彻底接受了玄学世界的存在,居然还开始关心起我来了?啧啧啧,这转变速度,比我画符还快呢!”
陆凭舟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脸上没什么表情,镜片后的目光依旧平静无波,显然对迟闲川的调侃免疫。他沉默着,显然在等一个正经的答案,而不是插科打诨。
见陆凭舟不接茬,迟闲川撇了撇嘴,觉得有点无趣。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服些,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带着点科普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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