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赣州吴村,山清水秀,村后连绵的青山不仅盛产木材,还藏着不少奇花异草。十二三岁的赖布衣,正是精力旺盛、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每天最热衷的事,就是跟着村里的两个发小——气鼓和细峰子,上山砍柴。仨人年纪相仿,性子合得来,都是“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的主儿,每次上山都像出笼的小鸟,一路打打闹闹,好不热闹。
气鼓,人如其名,长得圆滚滚的,脸蛋像个红苹果,肚子有点微凸,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喘气都带着“呼哧呼哧”的声响,却偏偏力气大得惊人,砍起柴来挥刀如风,捆柴也麻利,是仨人中的“大力士”;细峰子则跟气鼓截然相反,长得瘦高瘦高的,胳膊腿细得像竹竿,皮肤白净,眼神却很灵动,爬山涉水灵活得像只猴子,还特别会找路,每次都是他带路,从没迷过错路,是仨人的“导航员”。
赖布衣呢,介于俩人之间,不算胖也不算瘦,脑子活络,鬼点子多,每次上山砍柴,总能想出点新花样,要么是找野果,要么是掏蜂蜜,让枯燥的砍柴之旅变得乐趣横生。仨人分工明确:细峰子找路、找好柴,气鼓负责砍和捆,赖布衣则帮忙递工具、捡柴枝,偶尔还能发现点意外惊喜,比如野草莓、酸枣之类的,仨人分着吃,甜到心里。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正是砍柴的好时节。吃过早饭,仨人背着砍刀、揣着绳子,在村口集合。气鼓拍着胸脯说:“今儿个咱得砍一捆粗点的柴回去,我娘说了,要是能多砍点,晚上给我做红薯饼吃!”细峰子笑着说:“放心吧,我知道后山有片松树林,柴火又粗又干,砍了准能让你娘满意。”赖布衣也跟着起哄:“那咱可得抓紧时间,争取早点砍完,还能去河边摸两条鱼回去加餐!”
仨人说说笑笑,朝着后山出发。山路蜿蜒曲折,两旁的树木枝繁叶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一路上,他们追逐着蝴蝶,逗弄着小松鼠,偶尔还会停下来摘几颗野果解馋。气鼓一边走一边抱怨:“这山路也太远了,啥时候才能到啊?我肚子都有点饿了。”细峰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快了快了,翻过前面那个小山坡,再过一片竹林就到了。”
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仨人果然看到了一片竹林,竹林旁边,有一片开阔地,地里坐落着一座气派的坟墓,墓碑上刻着“李氏之墓”四个大字,一看就知道是村里大姓李家的祖坟。坟墓旁边,还建着两个小巧玲珑的凉亭,凉亭是木质结构,雕梁画栋,虽然有些陈旧,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
“哎,有凉亭!”赖布衣眼睛一亮,“咱去那儿歇歇脚吧,喝点水,喘口气再走。”气鼓立刻响应:“好啊好啊,我正累得不行呢!”细峰子也点点头:“行,正好歇歇,养足精神再去砍柴。”
仨人快步走到凉亭里,放下背上的砍刀和绳子,找了个石凳坐下来。赖布衣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壶,递给气鼓:“先喝点水,别渴着。”气鼓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抹了抹嘴说:“真舒服!这凉亭建得真不错,正好能遮阴。”细峰子则四处打量着,指着坟墓说:“这李家的祖坟真气派,连凉亭都有,不愧是村里的大姓。”
仨人坐在凉亭里,一边喝水一边聊天,话题从砍柴聊到捕鱼,又从野果聊到村里的新鲜事。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微风拂过,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却让人觉得心神舒畅。紧接着,从坟墓后面,缓缓升起一缕白烟,那白烟袅袅袅袅,像轻纱一样,慢慢扩散开来,笼罩在坟墓周围。
“咦?这是啥?”气鼓瞪大了眼睛,指着那缕白烟,“咋会有烟呢?没人烧火啊。”细峰子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啊,这烟看着有点怪。”赖布衣也觉得好奇,站起身来,朝着坟墓的方向望去。
就在仨人疑惑不解的时候,那缕白烟渐渐凝聚成形,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子。这女子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花纹,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头上插着一朵不知名的小花,皮肤白皙,眉眼如画,简直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儿。
仨人瞬间看呆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气鼓下意识地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细峰子则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眼前的“仙女儿”;赖布衣虽然脑子活络,此刻也懵了,心里琢磨着:“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子?难道是仙女下凡?”
那女子走到凉亭前,冲着仨人浅浅一笑,顿时像百花盛开,看得仨人心神荡漾。紧接着,她轻轻扭动腰肢,跳起了舞来。她的舞姿轻盈曼妙,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裙摆飞扬,看得仨人眼花缭乱。跳了一会儿,她又开口唱起了歌,歌声婉转悠扬,像黄莺出谷,悦耳动听,钻进耳朵里,让人浑身都觉得舒坦。
仨人完全被吸引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女子,嘴里还下意识地跟着哼唱起来。气鼓的脸涨得通红,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细峰子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痴迷的笑容;赖布衣也看得如痴如醉,心里想着:“这女子也太好看了,舞跳得好,歌也唱得好,简直是神仙下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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